嘛——”
她说着,主动把手伸到他跟前。
好一双素指纤纤,宛若无骨,可比那初春的细笋芽还要细嫩,软玉一般,晶莹又透着温暖的感觉。
见湛恩视线望过来,她故意缓慢地撩起了袖子。
红袖下徐徐见出一截皓腕如玉,缠绕了几圈佛珠,更衬得手腕纤细,鲜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明明没有露出多少,却凭添了几分勾人的诱惑。
“吶,大师,我戴着好看吗?”
柔媚的语声如娇似嗔,便如含羞的少女在问自己恋慕的情人一般。
自来女为悦己者容。若是个普通男人,只怕现在骨头都酥了一半。
大许是旭日东升,又没了肆虐的魔气,这阴冷的蜘蛛穴里竟一下子热了起来。
佛子垂眸看她,澄黑的眼瞳,目光微凝。
静默了两息,忽听得楼阁里传出几声重物落地的响动。
他低声念了句佛号,像是忘记了掌心的伤,双手合十。温言道,“佛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应无所往,而生其心。施主莫要着相了。”
而后便转身朝着响动传来的角落走去。
荀涓站在原地,回味了一下佛子的话。
“应无所往,而生其心若真无心,何惧动心?”
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她也跟了过去。边走边唤湛恩,“你手伤未愈,仔细别乱碰东西,浪费了我的好药”
*
传来坠落之声的缘由是五个人。五个都是女人。
她们之前都被蛛丝重重捆住,悬挂在房梁上。现在蛛儿死了,这五个人也掉了下来。
湛恩用灵风将她们身上的蛛丝除去,发现这五个女人里,四个年轻女人还活着,另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却浑身发黑,早已死于蛛毒。
荀涓掰碎了一枚低阶回春丹,给活着的女人服下,她们便悠悠转醒。
“我们都是天上楼的姑娘。”
最先清醒并镇定下来的是一个穿着绿裙的女人,名为优希,她指着那具中年女人的死尸,神色复杂地告诉荀涓。
“她是芳姑”
天上楼的老鸨。
荀涓问她,“你认识蛛儿和窈娘吗?”
“蛛儿!”优希眼里盈满了恐惧。等到荀涓告诉她蛛儿已死,她的恐惧才化为了怜悯。对荀涓讲述道,
“窈娘和蛛儿的缘分说来也是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