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众人下山的时候,程钰回来后就陪在了简昧的身边,他主动帮简昧拿书包,关切询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简昧说
程钰是标准的邻家哥哥模样,当他关切的望着你时,会有一种你是全世界中心的感觉:“那就好,一个人是不是很害怕,怎么没有在原地等我们去找你。”
简昧回答说:“还好,没有特别害怕。”
程钰低头看他,戴着小黄帽子的简昧面色如常,这个人平时也总是不吵不闹的,安静又乖巧,与人说话总会直视着对方,一看就是家教非常好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此刻,被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就好像就是有哪里不同了。
简昧的步伐很轻快,他的声音清脆悦耳:“也有等过,后来就自己找路了,还好你们离的不远。”
他口中的等过其实是一个中午,好几个小时,虽然被轻描淡写的略过去,但程钰却莫名觉得脸火辣辣的,他试图解释:“那会正好有个小姑娘崴脚受伤了,我让人带她去找救护站清理伤口,处理好了后第一时间去找你了。”
他甚至觉得,简昧责备他们一群人,或者哭闹的话,都更好处理一些。
但没有
陆星妄把他教的很好,所以程钰看到的,不是一个哭鼻子的小孩。
两个人之间渐渐拉开距离,简昧扭过脸看他,展颜一笑:“嗯,我知道的,大家肯定都有自己的难处不是吗。”
看着他的笑容程钰莫名心中一堵:“不是”
简昧轻轻的摇头,他从小背包里拿出个密封精致的小瓶子,递给程钰:“给。”
程钰低头看,只大概方寸大小的瓶子里装着翠绿色的药水,瓶身精致好看,在简昧白嫩的掌心显得异常漂亮:“这是什么?”
“避暑的,暑气难消的时候就滴一点在太阳穴或者闻一下,会好很多,这是我们家的独门偏门很好用的。”简昧站在林间的小道上,耐心解释:“我身体不太好,来的时候妈妈给我带的,这是多余的一瓶,她说好不容易有朋友邀请我出来玩,怕我性子闷跟人相处不来,所以带的小礼物。”
“本来我还带了别的,但是被我路上给用掉了。”简昧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懊恼,轻轻的笑了笑:“就剩下这一瓶了。”
程钰看着他有些笨拙的笑容,不知为何,心里居然莫名涌出一丝异样感来。
简昧说:“我听他们说,你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