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常年在将军府中游荡,无人能看见她模样,二房三房的幼童们眼睛不够亮,见不到血仙这样的精怪。
大房周震娶妻后,很快便生了个儿子,这孩子便是周云砚。
周云砚出生时,周身自带常人肉眼不可见的光晕,是少有的无垢之魂。多是祖先庇佑,又或是有大机缘之人才会有如此干净的魂魄。
周云砚哇哇坠地的哭声太吵,靠着树干打盹儿的血仙被吵醒,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血仙一路进了屋,跳上了床,站在他的襁褓外,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个皱巴巴的红团子。
按照里说,刚生出来的娃娃是看不见周遭的,可周云砚仿佛能看见她一般,黑黑的瞳仁看向她,咧嘴吃吃的笑起来。
喷了一口的口水泡泡。
血仙没有恼,好奇的看了他许久。
周云砚再长大些时,将军夫人常抱着他在后院遛弯,指着开得灿烂的地荷花道:“云砚,看花花,这是保佑我们将军府的树仙。”
小小的云砚咬着手指,大眼珠透过繁盛的枝叶,看向了坐在枝头的血仙。嘴巴一咧,云砚就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淌着口水“哦哦”的咕哝着听不清的话语。
血仙知道,那小小的孩童,说的是“花花”。
周云砚从懂事起,便跟着周震学武,后来皇上为了彰显对周家的器重,还特意恩典周云砚去给皇子做伴读。
豆丁般大的周云砚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血仙光是看就觉得累,这小娃娃竟比他老子还要辛苦。
起初,周云砚是不乐意早起的,又哭又闹。被周震抽了一顿之后,痛定思痛,抽抽搭搭的出了家门。
若说同龄玩伴,周云砚还真没有。二房三房的孩子启蒙晚,就如普通的幼童,和被迫小大人的周云砚实在玩不到一块去。
五六岁的周云砚每日归家后,除了读书,便在后院练武。
血仙睡醒了,就坐在高高的枝头,百无聊赖的看这只小东西。每天都像猴山的猴子般,上蹿下跳,拿个棍子满院跑。
直到有一天,血仙刚进食完,坐到了稍低一点的树枝上。
周云砚抱着他的木棍又来了,大大的眼睛扫过粗壮的老树,忽然定住了视线。
他似是奇怪般的歪了歪头,又揉了揉眼睛。
脸蛋还带着那么点婴儿肥,红扑扑的看起来非常好捏。
他往前一步一顿的迈了两步,随后便跨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