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砚:“”
他清了清嗓子,视线从血仙脸上移开,有些不自在的道:“被褥这些日子都没洗,还是莫要嗅了。”
“没洗才好。”
血仙将被子一拉,整个人都钻了进去,黑溜溜的眼珠微眯,看起来十分陶醉。
周云砚对血仙是一点招都没有。
说是说不了的,血仙落落大方,什么都能说出口,没说两句,他就会败下阵来。动手就更不行了,周云砚做不出对血仙动手动脚的行为。
他若是敢碰血仙一下,血仙能立刻就扑上来,把他抱满怀。
所以无计可施周少将军只能忙乱的交代几句,随后落荒而逃。
血仙饶有兴趣的看他手忙脚乱的背影,裙底伸出一根枝条,慢悠悠的抽打着床铺,就像一脸餍足的猫咪。
血仙喜欢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周云砚的味道。他用过的被子,睡过的床铺,穿过的衣服,到处都是周云砚生活过的痕迹。
从他十四岁到十九岁,血仙昏睡的五年里,没有看见过的周云砚,就是生活在这里。
躺了一会,血仙从床上爬起,拉开了房门。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简单的看过,这里真是太小了。
血仙常年在京中的将军府里穿梭,见识过将军府的广阔之后,再看这里,还不及将军府的一座院子。
虽说是镇关将军府,但原来就是个富贵人家的院子,后来被用来做将军府。在边关这吃不饱的地界,也就没人在乎那么多。
周云砚也是个不挑吃穿的,换个牌匾就当将军府了。若是周家老太君看到孙儿居然住的这么简陋,估计又得心痛了。
按理说,再简陋的将军府也得有十几名士兵严密的看守,周云砚用不着,从白日到黑夜,只需两个士兵在门前守着,来回换班。
士兵们通常也不会进到院子里来,所以血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没人知道。
见血仙出来,等候在门边的遁地虎做了个揖,他已经变成了人的模样,佝偻着身子坐在门口。
血仙看了他一眼,道:“你去把门口那块地里的死根刨出来。”
这院子里有几处花圃,里面都是死花烂根,看起来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打理。
遁地虎刚变成人形,就被血仙叱令变回了土鼠,勤勤恳恳去挖地。不愧是挖土家族,不出一会的功夫,遁地虎便将前院的的地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