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那棵地荷花,周云砚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亲近之意。
小时记忆不清,现在回想,他八九岁时,还时常在树枝间攀爬。夏日常坐在树下乘凉,地荷花枝叶繁茂,能打下好大的一片阴影。
世人都说,地荷花带煞,只有武将家里才敢种。
将军府里的主人们确实不怕这大树,每到初一十五,他母亲还会亲自去给地荷花浇水。他临行前往边关前,也曾去向地荷花辞行。
如今想来,若血仙真是地荷花,他确实与她有许许多多说不清的缘分。
可能是察觉到他回来了,血仙推开了门。
傍晚的夕阳中,血仙一身粉衣倚着门框,手里拿着一件衣服。
周云砚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门口等他归来。
“让你久等了。”
迈开步,周云砚向血仙走去,视线绕过血仙,看到屋中的好颜色时,他不禁脸上一僵。
原本单色调的主房,现在变得极为多彩,就连被褥都变成了水粉色。
“这、这是血仙变得?”
血仙点头:“我还给你做了许多件衣裳。”
周云砚衣柜里的衣裳都洗到发白,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
血仙的衣裳都是花瓣幻化成的,看着与普通衣服没有什么不同,但一穿上去就会发现其中区别。
软软的,真就如花瓣裹在身上一样,就是颜色有些一言难尽。
“血仙,男子不宜穿粉色。”
周云砚虽然不想打击血仙的一番好意,但粉色的衣裳,他实在没法穿出去。
血仙:“那我给你变一个颜色。”
一眨眼,手里的衣裳就变成了黑色。
“你想要什么颜色,我就给你变什么颜色。”
周云砚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衣裳,犹豫的问道:“变化的这些衣裳,会不会突然变没,或是裂开?”
若像血仙的手指一样脆弱,衣服穿一穿,忽的就碎了,在大街上只穿里衣,那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血仙摇头:“这比你们的绫罗绸缎要结实许多,用刀砍都砍不坏。”
地荷花花瓣做成的衣服,就是火烧都没事。
周云砚只当她说笑,接过了她手中的外袍,想着穿的时候,里面多套几件里衣罢。
血仙拉着他往床铺走:“你快套上给我看看。”
周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