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再也想不到,令自己心折甚至隐隐崇拜的那个不可一世的毡笠人居然就是五年前被师兄公孙弘逐出藏剑阁的苏典。
没错,是他,那个当年不听师兄劝言故意落败将有大礼赠送的提议,竟堪堪用十招击败师侄公孙羽的苏典,那个不识时务的傻子,那个自掘坟墓的二楞,那头犟牛,那个渣
足足五年过去,这个人的容貌变化不大,依稀可见当年苏典的身影——纵然神魂离体,仍旧是那副令人看后想一脚踹上去的孤傲清高模样。
司空摘月就是看不惯苏典一切都不放眼里的冷傲表情,他就是想趁苏典临死前挫一挫他的锐气,戳破他苏典那副不可一世的臭皮囊、露出其内隐藏的谄媚、奉承、卑微、屈膝等等丑陋一面。
没有缘由,司空摘月就是从骨子里讨厌苏典,讨厌他的一切。
只可惜的是,他用来折磨苏典的如意算盘被紫衣女殷亭亭的突然闯入救人而打破,现在,这个自己厌恶至极的家伙又已醒来,而且修为明显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自己又当何去何从?
司空摘月那张布满皱纹的老态龙钟的脸上表情要多复杂就有多么复杂,他不知自己现在是缴械投降祈求对方饶恕,还是索性狠下心来与这人硬拼一场。求饶?不行,就在方才自己还扬言要借上天来取他狗命来着。硬拼?可笑,没见到对方元力尚未外放就已压的自己苟延残喘了吗。
莫非,司空摘月偷偷瞟了一眼身后的百米山崖,自己一代藏剑阁的天字号长老要从这里跳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