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只是刚刚晋阶淬骨九阶第一层,以司空摘月数十年的道法积淀,原本不该如摧枯拉朽般败得这么快。只怪他这时依然没法将现在的苏典同先前所见的那个毡笠人加以区分,心中仍度像敬畏毡笠人那般对苏典存有几丝疑惧,气势上首先就弱了三分。
再加上随后被苏典扬言礼让三招的侮辱蔑视,司空摘月理智尽失,出招全凭宣泄胸口一股怒火,再没了半点毗邻筑基的修道界高手风范,一着错,步步错,三招发泄完毕,非但没能伤到对手,反倒先把自己给累得虚脱。
元力耗尽,身疲体软,司空摘月就那么屁*股朝天地趴在崖畔一动不动,任苏典提剑步步逼近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之内,仿佛已经没了丝毫防守反击的能力。
两米,一米,半米,终于,苏典在司空摘月身前一尺处停下,缓缓扬起手中的寒冰化影剑,就要对准这个花甲道士的脖颈纵劈而下。
就在这时,原本坠地后头脸被埋进泥灰中的司空摘月突然将头猛地一撇,霎时冲苏典诡异一笑,沟壑纵横的老脸因过分的扭曲而变得惊怖瘆人,口中更阴气森森地邪笑道:“苏典,你本不该靠的这么近的”说完,脖颈、四肢、胸腹肌肉刹那间暴胀,浑身瞬间释放出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为恐怖骇人的磅礴气势。
苏典面色陡然间变得难看之极,蓦地想到了一种修道界传说中的极端可怕的事情,顿时魂飞魄散。没有任何犹豫,苏典脚尖点地疾掠而起,同时体内元力蜂拥而出,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在体表形成一道肉眼可辨的元力屏障,倏忽间将自己连同紫衣女包裹了进去。
“没有用的,苏典,距离太近,你纵然拥有传说中的圣衣护体也是枉然。今次你将我司空摘月逼到这番田地,就算不能拉上你同归于尽,老夫也要在你道心留下一条永久伤痕。”司空摘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躯体已经鼓胀如一只浑圆的皮球,蔽体的衣衫早被肌肤撑破,上下一般粗细,手足难分,头部被深陷入急胀的胸腹中,只留出那只一张一合的嘴,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蓬!”,伴随司空摘月最后一个字吐出,球状的身躯陡然爆裂,瞬间炸成无数四散疾飞的肉块。
血肉、骨髓连同脏腑俱皆裂碎,化作漫天狂撒的箭雨,快的让人一阵目晕神炫。最为诡异地是,四散的肉体骨髓碎片仿佛携有炙热如烈焰的超高温,甫一落地,就将周围零散分布的杂草烫成焦糊状,甚至连一些拳头大小的碎石都被碎片烙上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这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