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减缓至最低,感官却外放至极致。
过了不多时,苏典的身下突然传来一老一少两个僧人的交谈声。
“师傅,今次我大慈悲寺遭受这等旷古绝今的惨变,古刹大门破碎,房舍塌陷过半,飞沙漫扬长达半天,甚至连玉溪峰上的仙鹤灵猴都被惊动而逃逸无踪,藏经阁的那位老祖宗该早已感知才对。但如今大战都过去了足足七八个时辰,老祖宗依然守在藏经阁中兀自不现身。此刻我们亲身恭迎垦求他老人家救场,他老人家会应承吗?”
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年龄不足二十岁的青年和尚,口齿清晰,字正腔圆,估计长相也属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那一种。
苏典对这个年青和尚倒没有太放在心上,无论是呼吸吐纳还是步伐节拍,年青和尚都与淬骨高阶的修士相差太远。苏典只是对年青和尚口中的那个“老祖宗”突然心中产生了很大的波澜。潜伏藏经阁偷阅大慈悲寺古典藏经长达半年之久,苏典从没有在这个被世人传颂为古典藏经之魂的雕楼里发现一个有资格被和尚们称之为老祖宗的活了千年之久的老不修。
就在苏典处于诸般震惊和怀疑中时,那个与年青和尚同行的老僧突然开口说话。老僧声音很是苍老无力,听上去就像是半只脚快要入土的将死之人,几乎是费力地咬紧口舌地一字一句道:“老祖宗活着的唯一责任便是守护藏经阁,这是大慈悲寺数万年来千篇一律的规矩。眼下若非我寺遭遇这等千古难逢的大劫,无量师兄又怎敢惊扰他老人家?今次我们前去相请老祖宗,成与不成倒是另一说。但是定清你要记住,届时面对老祖宗时,你只管俯首跪拜,切忌不可胡言乱语,甚或连抬头偷窥都不行。”
老僧在说前面几句话时口气很是平和,但到最后一句却陡然变得严厉起来,非但是地上的年青和尚听后惊慌失措地俯首称是,便是位于雕楼门檐的陨铁板上的苏典闻言都忍不住浑身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老僧那苍老无力的嗓音又响了起来,道:“侵犯老祖宗的威严就如同侵扰我寺安宁一样罪责难恕。今次那姓苏的贼子扰我清幽、坏我门庭、害我师祖,实在万死难辞其咎。纵然最后让他侥幸逃脱,但是那柄被他遗落的王品灵器则要替他承担罪责。将那柄剑悬在祭祀台上忍受那万火焚体之刑还算轻的,要为师说,就该把那柄作恶多端的魔剑丢进铸剑阁内重新回炉。”
祭祀台上受万火焚体之刑?莫非寒冰化影剑此时此刻正处在大慈悲寺用来祭拜先祖的那座祭台之上?听到这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