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说: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苏施主这般强行拆人姻缘毁人婚约,实在做的有些过分。老衲圆慧,今日特来替你家师傅教导你该如何做人。”
不知何时,场中竟出现了一个身披赤红袈裟的白眉老僧。身材枯瘦,肌肤干瘪,个子矮小,颌下留着一缕尺长的白须,双眉皆白,头顶光秃如瓢,白眉老僧看上去不过花甲之龄,那张老脸却像是饱经沧桑,被褶皱所布满。颈上挂着一串燃灯古佛的成名灵器——青檀念珠的仿制品,身上披着一件象征佛门得道高僧的法衣袈裟,脚下踩着一双降青色的棉布鞋,鞋帮破了两个窟窿,露出一对脚踝和两颗大母脚趾。
苍老,古板,朴素,节俭,白眉老僧首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执法酷严的法堂高僧,令人心中的敬畏油然而生。
“怎么?大慈悲寺何时不做诵经礼佛改作教堂授课了?教我如何做人?敢问大师你又是如何做人的呢?”苏典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位倚老卖老的白眉老僧圆慧,冷笑道:“不辨是非黑白便妄下判断,你这首先就犯了痴戒;随意动怒,口出狂言,你其次便是犯了嗔戒;身为佛门弟子,却妄言替代他人师尊恣意惩罚弟子,你又犯了佛门三聚净戒的第三条不得因嗔心打骂众生。贪、嗔、痴、恨、爱、恶、欲七戒你犯了其二,佛门三聚净戒你又犯了其一敢问大师,佛门戒律都被你抛诸脑后屡犯不迭,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教导我这个凡人呢?”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白眉老僧圆慧怒极反笑道:“别人都说你苏典的天资千年来天下第一,贫僧倒觉得他们在评价你时少写了一条,以你的口才,绝对不输给古今的那些拥有三寸不烂之舌的辩论大家。”
“承蒙谬赞,与那些纵横古今的大家们相比,苏某的口才着实还有待提高。”苏典闻言竟向白眉老僧拱手施了一礼,仿佛真个当白眉老僧甫才含讽带讥的一通言语是在夸赞吹捧自己。
望着对面青衣少年装出的那副大师言重小生受教了的姿态,白眉老僧顿觉胸口一阵气血不畅,差点儿没当场被对方给活活气的吐血。强行压下怒涌的肝火,白眉老僧面无表情地道:“苏典,日前你毁我大慈悲寺门庭,伤我大慈悲寺门人,害我如惠师叔性命,坼我大慈悲寺祭台,搬我大慈悲寺铜鼎哼,你做下这诸般恶行,可曾想过落入我圆慧手中的一天?”说完这些,连他自己都觉得老脸一阵通红,可叹大慈悲寺传承数万余年,还从未有过一次被人恣意欺辱践踏至这番田地!
而周围一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