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休,用得着在前面加上“半只脚都入了棺材”这句前缀吗?难道你不知道这句话伤透了老人们的心么?居然称呼姓苏的为羸弱少年苏小哥,简直是不知所谓!那姓苏的五年前就是淬骨七阶的修为,如今虽将浑身的气息内敛,但至少也该在淬骨巅峰乃至筑基初期,与羸弱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圆慧突然觉得胸口一股怒焰狂涌上顶,差点没被莫尘气的当场吐血。
贫僧是有名的禅师,我忍!忍!忍!圆慧闭目在心中默念了三声忍字,这才张开双眼,长长呼出胸口的一股浊气,眸中陡然精光四溢,灼灼盯住苏典,几乎是暴喝而出道:“苏典,你是否怕了贫僧?”称谓由先前的“苏施主”改为直呼其名,显然这个名动京华的禅师已经沉不住气了。
“胡说,苏典哥哥才不是怕你,他是不屑与你一战!”紫衣少女殷亭亭哪里容忍他人诋毁心目中当偶像崇拜的苏典,当即一句话回敬了过去。
“咦,小亭亭,原来你也在啊。嘿嘿,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老和尚看着很碍眼啊?”莫尘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眉开眼笑地窜到殷亭亭身旁,指着白眉老僧圆慧骂骂咧咧地道。
“是啊,七老八十的人了,脾气还是这么臭,一点菩提如来的样子也没有,若佛门的和尚修到最后都是这幅德行,那大慈悲寺干脆关门得了。”殷亭亭的话比之莫尘更狠,攻击范围直接由圆慧个人上升到他的门派师承。
“噗”!圆慧蓦觉喉头一甜,胸腔内的一股血箭终于没有被压住,倏忽张口吐了出来。莫尘和殷亭亭的一唱一和句句攻心,竟而破了圆慧将近一甲子的禅心道行。
圆慧伸出一只干瘪枯黄的手掌,抹去嘴角残留的血渍,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莫尘和殷亭亭一眼,然后才冷冷地望着苏典,不屑道:“苏典,你竟然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么?”莫尘和殷亭亭的言辞虽犀利,但终究只能干扰圆慧的禅心,而场中那个一身青衣如仙临尘的少年才真正对圆慧的性命构成威胁。只要解决掉苏典,任那两个磨嘴皮子的跳梁小丑再怎么蹦跶又如何能逃出贫僧的手掌心?圆慧心中发狠道。
眼见苏典凝立不动,怔怔地望着自己久久不语,圆慧只当对方被自己筑基二阶的修为所慑,旋即一扫胸口被莫尘二人恶言抨击留下的阴霾,两条白眉斜斜上挑,眉开眼笑,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好似开出了一朵黑黄相间的花骨朵,道:“能够以短短的十五载修道龄到达一个凡人所万难企及的高度,苏典,不得不说你的天资果然是千年来屈指可数。也罢,就看在上天对你眷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