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于南岭落脚,便随逃荒的人群到了中土。谁曾想,才甫入皇城五天,徒儿当时正沿街乞讨,突然被几个人贩以药物迷晕,就此被他们带上了往来蓬莱仙岛的船只。那些人贩见徒儿昏睡不醒,还道徒儿真个被**控制,却不知徒儿天生对药物有一种神秘的抵抗力。徒儿暗中装作昏迷,却私下里趁他们不备,逃进了深山之中。”无良道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苏典哭诉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往事,道:“那时徒儿身无分文,又手无缚鸡之力,辗转流落到这片四面环壁的谷壑,若非是遇上年幼的小伊,哦,就是那只蝠狟,恐怕徒儿早就一命呜呼,再也没法伺候师傅您老人家了。”
“我对你的生世来历不感兴趣,”苏典似乎已对无良道士一口一声的“师傅”“徒儿”产生了免疫,他剑眉微轩道:“我只想知道那颗所谓的至宝你是如何得到的。”
“师傅且莫急躁,至宝马上就来了,”无良道士吕波光侃侃而谈,道:“当时徒儿与小伊相依为命,我们同锅而食、同塌而眠,整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兄弟感情笃深,我们曾扬言呃,”突见苏典俊脸逐渐变得冷若寒冰,无良道士立即停止滔滔若悬河的煽情阔论,话锋陡地一转,慌忙道:“那颗至宝是在孵化小伊的巢穴内发现的。”
说了半天,只有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苏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突然心中一动,道:“你口口声声只说小伊,为何不提孵化它的那只母蝠狟?”
“没有母蝠狟,”无良道士闻言一愣,突然神情竟变得少有地沉重道:“当初我发现小伊时,巢穴内只有它和那件至宝。那时的它奄奄一息,身子彻骨冰寒,差点儿就要被活活冻死。”
提起那只蝠狟,无良道士表情再没了先前的谄媚卑微抑或耍宝浮夸,甚至眼眶微红,隐隐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显然,在他的心中,是真心把那只蝠狟当成朋友来看待的。
也正是因为无良道士没有彻底泯灭的良心,才终于让他躲过一劫。
要知道,自从那日开先例灭杀了司空摘月后,人命在苏典的眼中便已经不再是忌讳的东西,以苏典向来嫉恶如仇傲上媚下的性情,只怕今日不一剑砍下无良道士的头颅,也定要让他四肢残废。
这一刻,当见到无良道士竟肯为一只相依为命的畜生流泪时,苏典内心最柔软的部位被触动,终于消除重罚无良道士的念头。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典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混吃骗喝为非作歹恶行昭彰的一人一兽。
到了此刻,那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