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我太无知太自大太狂妄,我竟然错把一只蓦然间遇上的成年的虎狮兽当成是一般的恶虎来看待;我那时竟首先没有想到逃跑,反而却在思量着如何捉住这只恶虎来向师傅邀功;我竟然残忍地招呼小白和大黄来吸引那虎狮兽的注意力,自己却妄想从背后突施偷袭,一举将它生擒。然而,那只虎可是虎狮兽啊!陆地上近乎是无敌的兽王霸主,它又怎会是易于的泛泛之辈?”
“我终于为自己的愚蠢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祸,”青衫少年如自言自语般惨然一笑道:“我那自以为必杀的一掌非但没能成功地令虎狮兽失去行动能力,反而却激发了它的凶性戾气,对我、小白和大黄发起更为凌厉的反扑。若非是师傅及时赶到,恐怕我们三个俱皆命赴黄泉。饶是如此,大黄瘸了一条腿,小白更是重伤之下休养月余后不治身亡。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却偏偏毫发无损。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紫衣少女知道,眼前的少年正是因为看到那只棕黄狼狗的尸体而大受刺激,思想有些偏激,当下柔声安慰道:“苏典哥哥,你也说了,那时的你才八岁,心志尚且不成熟,匆匆布局下算计有亏,却也怪不得你啊?我八岁的时候才叫顽劣呢,整天让一群太监扮牛扮马陪我玩耍,偷看宫女斋戒沐浴,闲来没事拽拽父皇的头发,扯扯老祖宗的胡须,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将偌大一个宫廷弄的乌烟瘴气,更博得一个‘小魔女’的光荣称号。”
青衫少年正是苏典,俏立在他身畔的当然是殷亭亭。
苏典因离家五年后归来,骤逢家中巨变,后悔万分,痛心疾首,深感自责,苦不堪言。这时听得殷亭亭故意说得有趣以宽慰自己,苏典却用力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一样的,且不论你幼时如何顽劣不堪,但至少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恶行,可是由于我的判断失误,却白白害了小白一条性命,岂不是罪无可赦?”
“不是这样的,”殷亭亭见苏典钻入了牛角尖中,知道今日若说服不了苏典,恐怕他会一直待在这条与小白亲昵有加的大黄尸身旁不肯离去,当下字字铿锵道:“苏典哥哥你想过没有,小白当时之所以不顾一切地拼命护住你,正是它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守护主人的义务,它当死而无憾。但若苏典哥哥你因此而伤心欲绝,萎靡不振,岂非有负小白以性命救下你的厚望?难道你想让它死后灵魂也得不到安宁吗?”
果然在殷亭亭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故意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后,明显令苏典听后浑身猛地震了一下。
殷亭亭绷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