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人正是公孙羽的父亲,现任的藏剑阁阁主公孙弘。
但见这公孙弘约莫四十余岁年纪,中等身材,生的五官齐整,朗星凤目,面色红润,发丝乌黑,眉宇依稀可见当年丰神朗目的俊逸风范,足可见其子公孙羽的冠玉俊面正是遗传了乃父的优良品质。
一袭雪白的文士儒衫,浓密的黑发用一条蓝丝巾扎成一个辔髻,脚下配着一双黑面白底的棉布鞋,着装异常简单,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品,予人一种干练朴素的学者感觉,若然他公孙弘一只手再握着一把折扇,便真个与学富五车的学究没甚两样。
但苏典知道,这么一个貌似两袖清风文弱书生的中年学者最擅长的,其实却是工于心计。
无论是五年前那场修仙悟道大会,公孙弘私下利诱他苏典不成,恼羞成怒下对苏典所使的王品灵器借题发挥,最终成功将苏典驱逐出派;亦或是今次,公孙弘趁苏典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公孙羽吴诗等人的当口,操纵一颗万斤巨磐突施偷袭,便就从公孙弘这两次针对苏典的算计来看,这个人的心计绝对不像他表面所展现的那般普通寻常。
事实确也如苏典所料。
眼见苏典居然能在万斤巨磐的轰杀下仅以一口鲜血的代价躲过一劫,公孙弘眼中的阴霾乍闪即逝,双目不经意间在苏典手握的那颗方形石砖上瞟了一瞟,阴声怪气道:“苏典你既然被本座逐出藏剑阁,就该在东荒西漠或南岭北原寻一个无人问津的地界安度晚年,如此招摇过市,难道就不怕心存不良的邪修们见你式微而对你强行夺舍?今日你行为猖獗气焰嚣张,胡乱伤我阁内弟子,本座虽有悲悯天下之心,但形势所迫下,亦不得不使出些非常手段。”
这些话乍闻起来,感觉像是危言耸听,但苏典却从他的话外之音中听出另一层威胁的意思:公孙弘表面上是在说“心存不良的邪修”见他苏典式微而强行夺舍,暗中却是在警告苏典,惹火了他公孙弘,他虽贵为一代维护正统的藏剑阁主人,却也不妨做一回夺人之舍的邪修强盗。
“行为猖獗气焰嚣张?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苏典闻言不怒反笑道:“这五年来,你公孙弘已经将‘无耻’这门学问研究的炉火纯青,着实令小可佩服地五体投地啊!”
公孙弘耳听苏典毫无顾忌的对自己冷嘲热讽,额顶青筋瞬间根根暴突,从鼻端发出一声冷哼,道:“找死!”
“嗖”,苏典右手五指虚抓,元力化成一股吸劲,当空将悬浮的寒冰化影剑擒在掌心,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