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藏剑阁数万年传承的老不休们更是忌惮。
并非是苏典心怯,要知公孙弘作为现任的阁主,地位不过是比长老们高出一线,却远不比天地玄黄四位大长老来的尊贵,更何况大长老之后还有元老以及两代老阁主,那些根本就是他苏典不可撼动的擎天玉柱般地存在。
自从那日在大慈悲寺筑基巅峰期的丈二巨僧衔尾追杀下九死一生地成功脱逃后,苏典是彻底意识到自己与这些四大道统的前辈名宿之间的差距,那根本就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
“苏某在那座临海的龙泉断崖等你们三天,届时,我希望你们能给苏某一个满意的答案。”苏典说完这句话,再不看场中六人半眼,转身提步,洒然向崖底迈去。
“师傅,师傅,等等徒儿,就让徒儿来替你老人家拿这件沉重的包袱吧。”吕波光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接下公孙弘的身体他口中的“包袱”,一把将之头下脚上地夹在腋下,欢天喜地地追上苏典的背影。
苏典手提公孙弘的后背衣衫就已经令公孙羽等人颇觉不忿了,哪知这无良道士做的更过分,完全将一代藏剑阁的阁主当做是货物般夹在腋下,还是头下脚上的倒立式,这如何不让公孙羽等人火冒三丈?
乍见这令人睚眦欲裂的一幕,公孙羽突觉胸口一股怒焰腾腾一度飙升,气的暴跳如雷,当场要寻那个天杀的无良道士拼命,奈何被吴诗等人死死托住,忽闻后者低声阴测测地道:“就让他们嚣张三天又如何呢?”
听完吴诗这一句话,公孙羽才强行压下杀人的冲动,却兀自气的浑身直颤,死死盯着苏典和无良道士的背影,眼中涌出滔天的杀机,咬牙切齿道:“那个活该千刀万剐的臭道士是我公孙羽的,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没有人与你争那个假道士,”吴诗豆眼微眯,看着苏典和无良道士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眸中闪烁着道道慑人的精芒,喃喃念道:“苏典啊苏典,吴某真的很期待看到你卑微地跪下、向人哀声求饶的一幕呢。”
藏剑阁四面环山,正东的砚台山与大泽岭接壤,通向蓬莱仙岛的内陆;偏南的九华山山脚是繁华的宣城;偏北的天目山绵延数十里,山路如蛇走龙形,是出了名的九曲十八弯;唯有偏西的龙泉山才是滨临千里碧海的一处断崖。
龙泉山崖高三百九十八丈七分,如一刀纵削,悬崖峭壁,陡峭危立,令人望而生畏。崖壁平滑如整,没有凸岩和凹陷作为缓冲,仰视便已让人头皮一阵发麻,攀崖更是难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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