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通说法,难道万师伯也是蠢猪吗?”他当然不敢将这句话说出来,只因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师傅是个极爱面子的主,唯恐话语冲撞了师傅的颜面,从而遭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段天行当然猜不出自己的小徒弟心中盘算的小九九,何况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闲心再去管其他事情——此刻,他的心思,早已全部放在了怀中的欧晋尸身之上。
“师兄!”蓦地,突见这段天行双手紧紧托住生机断绝的欧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仰天悲呼道:“你死的好惨啊!小弟本还打算中秋之夜与你把酒言欢共叙天伦,哪知你就这么命薄西山撒手归去,倒让做弟弟的我情何以堪啊?”
“切,”小道童心里不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师傅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呢?洗剑池内哪个不知道师傅你其实与欧师伯的关系最差,前些日子还因为分红的问题而大吵一架,差点没当场动手”
“无痕,”段天行一声暴喝打断了小道童的腹议,只见这个眼角兀自带有点点泪痕的藏剑阁天字号长老仰天长叹道:“准备焚香祭祀,为师要替你欧师伯的亡魂开坛做法。”临了,却见这留着山羊须的老叟瞬又扫了一眼场中十几名年轻道士,道:“你们无需守在此处,都随老夫去后堂魂殿护法。老夫敢断言,经此一役,那苏典定然不敢再来了。”
苏典真的不会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