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很重。
杨广仔细回忆,叛军冲入成象殿,自己分明是自尽而死,从小征战也未有在胸口受过如此重伤,这伤口是如何而来。
“嘶”他这么思索,胸口箭伤突然剧痛无比,杨广下意识压住伤口,如此陈年的旧伤,怎么会突然疼痛起来?不只是箭伤疼痛,额角也跟着钝疼起来,脑海中走马灯一般,突然浮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情景,一闪而过,什么也抓不住,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到底忘记了什么,就连杨广本人也不知情
杨广从床上坐起来,“当——”一声脆响,直接碰倒了床边上的啤酒瓶,啤酒瓶里还装着半瓶子隔夜的啤酒,滚在地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残存着泡沫子的啤酒洒了满地,酒瓶子险些将床头的落地灯碰翻。
地上滚满了散发着异味儿的酒瓶子,吃剩下的外卖堆在角落,甚至还有换下来的衣服扔的满地都是。
落地灯“噼噼啪啪”的闪烁着,忽明忽暗,映照着杨广阴晴难定的冷酷面色。
房间里还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杂乱的桌子上,电脑开了一夜,孜孜不倦的播放着令人津津乐道的野史戏说。
失真的声音从电脑自带扬声器里传出来:“且说这个暴君杨广,真是禽兽不如色胆包天!老爹还没死就惦记上了母妃,甚至连亲妹妹都不放过”
杨广虽不知那方方正正的东西为何可以发声,但听到这里,一张脸面沉下来,微微蹙眉,劈手一把抓住噼噼啪啪狂闪的落地灯,“啪——!!!”一声巨响,直接甩出去。
杨广十三岁领兵,征战无数,可并非戏说或者电视剧里演得,只会泡在女人堆儿里的软饭男。他臂力惊人,一甩落地灯,大臂肌肉猛地隆起,电线发出绷断的响声,一人高的落地灯迅猛砸向聒噪的电脑,巨响之后,电脑和落地灯早就同归于尽,泼洒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呀——!!”
与此同时,浴室传来女人尖叫的嗓音,一个头发潮湿的女人从里面跑出来,披着浴巾,看到卧室里一地的残骸,还有杨广阴鸷的脸色,吓得战战兢兢。
“客、客人”女人结巴的问:“还做不做?”
杨广睁开眼目,突然来到了奇怪又陌生的地方,加之胸口箭伤钝疼,头脑和胃中还有宿醉的疼痛,心情自然不好,他身为一朝天子,从不会委屈自己,冷声阴沉的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吓得来不及擦干,裹着浴袍赶紧就跑,撞门直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