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这里有米饭!可以蒸米饭吃!”
米饭?杨广是知道的。南北朝和隋朝饼食鼎盛,但杨广本人素来喜食稻米,对稻米情有独钟。
小男孩站起来,眨巴着大眼睛,很自豪的挺起小胸脯:“苏苏,窝!窝会蒸米饭!窝在家里也常常做饭哒,一杯水,两碗米就行啦,很简单的!”
杨广皱了皱眉,上下打量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的伤口虽然被清理了,但是浑身到下脏兮兮的,脸上还蹭了很多奶油。
杨广是个有洁癖之人,从小生活优渥,看着小男孩用脏兮兮的手抓着稻米,皱了皱眉,嫌弃的说:“去洗干净。”
小男孩局促的看了看自己,赶紧放下白米,两只小手在破旧的衣服上蹭了蹭,点点头,灰溜溜的往浴室跑,生怕惹怒了杨广似的。
杨广见他溜走,没有回头,却补充了一句:“伤口不要沾水。”
小男孩站住脚步,吃惊的都忘了害怕,仰着一张小脸盘子看着杨广,大眼睛里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波光粼粼的晃动着,说:“自从爸爸走了,妈妈总是生气,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苏苏你是在关心窝嘛?”
“哪来那么多废话?”杨广冷声说:“快去。”
“哦哦!”小男孩被呵斥的缩了缩脖子,赶紧调头便跑,钻进浴室去冲洗。
杨广听着小男孩落荒而逃的声音,唇角噙着高高在上的嘲笑:“朕哪有闲心,关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
他说到这里,胸口的箭伤突然撕心裂肺的疼痛,“嘶”杨广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不只是伤口,连带着心脏也阵阵的刺痛起来,不知是什么牵动着杨广的心窍。
若说不关心?依照杨广那个“六亲不认”的性子,又怎么会把一个毫无干系的小男孩抢到家里来?又给他治疗伤口,又给他打开脚镣,还让他去洗漱?
杨广烦躁的踹了一脚厨房的柜子,“嘭——”一声巨响,差点将柜子踹的四分五裂,橱柜上的碟碗“哐哐哐”的晃荡起来。
杨广的目光落在晃荡的碟碗上,干脆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从柜子里取出两只泡面碗,嘴里振振有词的说:“两碗米?”
他用泡面碗舀了两碗米,又念叨着:“一杯水?”
转身去找,果然找到了杯子,虽然古代和现代不同,但是杯子大同小异,厨房里放着马克杯,和杨广那时候的羽觞耳杯也差不得太多。
杨广舀了两碗米,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