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脸不由羞得通红,只躲在柳飘飘身后。柳飘飘虽见惯这种场面,然此刻却莫名羞恼起来,脱下绣鞋,往窗口一拍,美眸一眯,厉色道:“这世道无王法了,良家女子的轿子也敢阻抗,你们若不快快让开,只怕日后有你们好看!”
那几人显然未料如此一柔弱轻怜女子竟如此泼辣,她那水翦双眸中乃射出的是怒火,令几人由心泛起一阵寒意,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退怯起来。
“还不快滚!”柳飘飘一声呵斥,声势慑人,直把那几人吓得狼狈逃去。
不远处一茶楼二楼,陈左生靠着栏杆而坐,修长的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直到柳飘飘将那几人吓跑,他嘴角不由上扬,挂上一抹和煦的笑容。
真真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女人。
不一刻,调戏柳飘飘的带头男子进入茶楼,来到陈左生面前,陈左生拿出一荷包,笑着扔在桌面上,那人拿了荷包,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便笑嘻嘻的离去了。
若不是昨晚他碰上了在水月庵调戏柳飘飘的那几名轻浮子弟,又威胁要把他们送官,他们将被柳飘飘收买的事捅了出来,他都不知晓原来一切都是她为自己设的一个局。
第二夜,陈左生仍没来,柳飘飘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第三夜,陈左生还是没来,柳飘飘失策了,陈左生大概根本没有被她勾引到。
后来的几夜陈左生仍旧没有来,柳飘飘一连郁闷了几日。
菱花看着她布满阴云的脸,也提心吊胆了好几日,就怕狂风暴雨随时要降临。
而这种情况一直到一封请柬送上门来后,才结束。
请柬是陈左生送来的,邀请他到他府中参加宴会。
看了内容后,柳飘飘终于笑了,笑容就如冰雪融化后终于迎来了和煦的春风,也让菱花如释重负。
应邀那日,柳飘飘精心打扮了一番,
绿衫翠裙,螓首蛾眉,端的且娇且媚。
出了万花楼,只见大门前柳树下停着一顶青绢幔的华丽骄子,轿前站着一小厮模样打扮的男子。
男子看到柳飘飘便连忙迎接上去,微笑道:
“柳姑娘有礼,请上轿吧。我家公子特地前来接姑娘去宅邸赴宴。”
柳飘飘笑吟吟道:“多谢。”
菱花扶着柳飘飘上了轿子,而后一路往陈左生的宅邸而去。
到了陈左生的宅邸,那小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