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了关于捐赠的一些细节。该聊的都已经聊完,估计不再需要自己出来致辞了。
想到这,路当归对身旁的刑瑀开口:“瑀先生,我明早还要上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刑瑀了然地点了点头:“时间确实不早了。要不这样,路医生稍作休息,我通知司机开车到山庄门口,送路医生下山。”
路当归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靠着真皮沙发坐下,他感觉困意正在逐渐袭来,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咔哒。
咔哒。
咔——
角落里的黑胶唱片机乱了节奏,发出刺耳的声响。乐声不再连贯,唱臂走走停停,像是在奏响最后的倒计时。
室内的交际活动仍在继续,人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穿梭走动,晃动的酒杯在路当归的视野里渐渐成了虚影。
路当归强撑着睁开眼,想从沙发上站起来,突然感觉身体变得有些奇怪。
他的心跳的频率骤然变乱,后背和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
眼皮开始沉沉往下坠,恍惚间,路当归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搭上了自己的肩。
喀嚓。
下一刻,脖颈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路当归抖了抖睫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窒息所带来的痛苦转瞬即逝,他抬起手,想要松开卡在领口的束缚,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身后传来一道散漫的男声:“二少,定位器安好了。”
定位器?
紧紧抓住脖子上的金属项圈,路当归瞪大了眼睛。
“再等等。”
刑瑀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药效还没开始发作。”
听到这帮人说的话,路当归一时间困意全无。
他挣扎着想从沙发上起来,却发现脚底变得异常沉重,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
手上没什么力气,他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山庄里的信号已经被人为屏蔽了。
刑瑀用银勺敲了敲酒杯,音乐声渐止,整间club的灯光暗了下来。分散在四个角落的宾客纷纷放下酒杯,汇集到了路当归坐着的沙发前。
路当归只觉得头昏脑胀,身体也越来越燥热。他蜷缩着往沙发深处钻,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