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孩子现在不在了,但您对我们家恩情我这辈子都不敢忘。”
说着说着,老人激动道泪眼婆娑。
顾阅忱每天面对的病人太多了。
伸出援手的也太多。
大志是谁有些记不清了。
“老人家,您别这样。”顾阅忱连忙制止了老人叩拜的动作:“这么冷的天您”
世间苦有很多种,顾阅忱迎上面前的老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人:“现在一个人了,家不叫家的。回去也是窝着,不如走走看看景儿呢。”
顾阅忱:“就您一个了?”
恍惚间好像记起来一些,他儿子去世的时候病房里挤满了亲友。
“我劝儿媳妇改嫁了。”老人边说边掏口袋。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卷,抖出两根烟递到了顾阅忱面前:“我手脏,大夫你自己拿~”
顾阅忱不抽烟,理应拒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默默的接了一根。
这是他们那种人表达掏心掏肺的方式,顾阅忱不想回绝。
“我儿走之前就跟我说好了,让她媳妇该怎么着怎么着,让我别拦着。我能犯那个混吗?”
老头笑了:“谁家的孩子不是爹娘心里的宝贝疙瘩?我儿不在了,我这个老公爹不放人,让她在家守活寡?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要我说啊,这人跟人都是一根线牵着的,有缘分才能凑一块儿。在一块儿了,就得好好的对人家,好好过日子。世事无常啊,谁知道谁明天有个什么事儿?”
“要是自己没了条件,不能好好对人家。干脆放人家一条生路,别造那份子孽了。”
“哎吆,话多了,话多了。”
老人见顾阅忱敛眸沉思,讪讪的笑笑:“大夫您忙着,我就不耽误你了。谢谢你。你是大好人啊,会有福报的~”
向晚时分,透过车窗,顾阅忱盯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
拾荒老者一番无心的言语,让一向骄傲的顾阅忱觉得无地自容。
他默默的捻着指尖那根香烟,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笃定决心要跟何田田离婚。
此时此刻,同样是在车里,同样是开着车窗。
同样刺骨的寒冷,同样沉重的心情
顾阅忱像和往常一样收敛情绪,可做不到。
他更懊恼了!
知道这样不行,狠狠的捏了把眉心,摇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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