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春垂头跟在画烟身后,走出藏经阁。
金光洞中。
黄袍老道手捋长长的胡须,眼光流转,似有所思。
他转头问黑袍道:“师弟,你有没有感觉,幼春师弟的穿衣打扮和相貌,颇有些古怪呀?”
黑袍点点头:“嗯,师兄,幼春师弟的打扮,确实让人觉得有一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他这一世托生于洛阳林家,今日正是他福至心灵,前来旧地重游之际
可,我也不知道他身上那稀奇古怪的打扮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呀,话说
师兄,我感觉幼春师弟的那身装扮,倒颇似一些天目人和胡人的打扮。”
黄袍摇摇头:“不对,今日之事,料来另有隐情”
黑袍左眼角的皱纹瞬间跳了跳:“师兄,幼春师弟,即是本尊,应该不会有错吧?”
黄袍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那就好,只要是他本人就好,其它倒在其次。”
“嗯!”
黄袍沉吟一阵:“所谓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道可道,非常道,世间万物,无非同途异路罢了。
所以,吴师弟,有些事情,倒也不必太过偏执”
黑袍点头叹道:“是,师兄教诲的是。
师兄,我已经吩咐画烟,让她好生送幼春下山。”
“嗯凡事皆有缘,画烟与幼春缘份非浅。”
黑袍挺了挺身子:“师兄你是说”
黄袍不答,闭目息气,似已瞬间入定。
黑袍不好再问,于是眼观鼻,鼻观心,敛神止息,瞬间也已神游太虚了。
藏经阁外。
林幼春抠着衣角,满脸忧郁。
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一个人突然从一个熟悉的环境中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想必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林幼春也不例外。
这不安让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画烟,似乎,想从她那儿得到一些什么东西似的。
画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一红:“师兄”
林幼春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一身褚衣的少女,看上去不施粉黛,不缀金珠,可是,她那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让人感觉极难忘怀的气息,这气息,于林幼春而言,竟似又有几分熟悉。
如果只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