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
长安城。接雨巷。
苏家。
这一日。
苏家前厅中一片喧哗。
身穿便服的本城守备张景义张大人,正指着一个涂脂抹粉的肥胖媒婆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你这贱人!
到底收了别人多少好处?才为我儿保得这样一桩好媒。
我呸!
真是好霉!
全长安城谁不知道,苏家大女如今就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这老夯货,着实将我儿坑得不轻。
退婚退婚”
旁边。
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目清瘦,文质彬彬的青年满脸焦急之色。
他看了看与张景义同样吹胡子瞪眼的另一黑脸中年男子,拱拱手,满面陪笑道:“泰山
还请泰山将锦书请出来一见。
有什么话。
与锦书当面说个明白。”
不用问。
这青年乃是张恒。
那黑脸中年男子,自然是苏锦书的父亲,苏友铭了。
苏友铭身旁。
立着一个眉目略带三分妖冶,看上去颇标致,高颧骨,薄嘴唇的美妇,想必就是他的二夫人,林家挨揍婆子口中的冯媚娘了。
冯媚娘并不开口,而是唇边挂着一抹冷笑,叉手旁观。
苏友铭满面忿色。
他不吭声,看着媒婆。
身材肥胖的媒婆,脸上见汗,满脸肥肉突突突抖个不停。
她朝长得如同山羊一般的张景义陪笑道:“张大人
好张大人
此事,真不能怪我,当年的时候,苏大小姐可是生得不俗,随庚贴的小像,你与尊夫人,令公子,也都是看过的。
不然。
你们也不会同意。
如今,谁知道大小姐运衰,而导致她染上了久治不愈的顽症,我也不是神仙,也不能预料今日之事呀。
若不然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苏老爷自然也不愿女儿生病,这几年,他为大小姐求医问药,可是颇费了许多银两的
苏老爷悬赏白银万两求医,你也是知道的。”
张景义拉着山羊脸,怒道:“治好了么?
治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