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绣楼上。苏锦书暗暗垂泪。
“娘亲”
她将灯掌了掌,坐在床边,从枕下抽出一张画像。
画像上一个美妇,满脸带笑。
“娘亲”
苏锦书泪眼婆娑,望着画像,脑海中,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候,娘亲年轻漂亮,与父亲恩爱异常,她,自然也是爹娘手心里的宝。
春日里,娘亲与爹爹在后花园中陪她玩耍,爹爹扶着秋千,将她高高地荡在空中,洒下无数欢乐的笑声。
娘亲则手执鲜花,笑语嫣然看着她们父女玩耍,眉梢眼角尽是柔情,那一年——她七岁。
冬日里,大雪纷飞,天地一片肃然,父亲神奇地从花盆中变出了一只黄澄澄的桔子,笑嘻嘻递到她手里。
母亲坐在炉火边,微微含笑,那一年她十岁。
忽一日,娘亲咳血不止,奄奄一息,将她唤在床前,一字一句叮嘱。
“儿呀,你我好不容易母女一场,为娘只恨再不能好好疼你为娘走后,你万事小心,不可忤逆父亲我真怕这世间,再无人疼你、护你!”那一年,她十四岁。
后来
苏锦书缓缓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面颊,滚滚而落。
翌日。
林幼春大清早就爬了起来,第一次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居然失眠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儿想想开铺子的事。
一会儿想想苏锦书的事。
一会儿,又想想无数琐碎的小问题,一件件、一桩桩,想来想去,直到了下半夜,他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林幼春才起来一会,金旺就来了。
他一来,就跟林幼春商量诊所开业前的诸多事宜,别说,金旺倒挺积极的。
林幼春让他操办,愈快愈好。
因为。
林幼春知道,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好,最好不要搁置。
金旺应了后,就去忙了。
忙。
无非也就是准备那些装修用的材料,找工人,置办东西等等等等,这些并不需要什么大智慧的活儿,金旺完全可以胜任。
林幼春盘算了一下,他决定,等一下出去溜达溜达。
因为。
昨天下午他和金旺到街上去办事的时候,发现离他这铺儿不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