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素衣微微动容了，迟疑了片刻后，才接着说道：“我先前救你，可不是单纯的救你，是为了你身上之物。”
“不管前辈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前辈出手救了我。若没前辈出手，秦云早已是一具尸体了。”秦云正色道。
“恩怨分明你这般性格，以后必然会吃亏的。”章素衣叹气道。
“吃亏就吃亏吧，反正我这辈子吃的亏够多了，也不在乎一次两次。但是，只要我活着，我吃的亏迟早都会讨回来，而且是百倍奉还。”秦云笑了笑说道。
“你才多大，二十都不到，还这辈子。”章素衣不由失笑，她已活了七百多年了，秦云在她眼里，只是后辈的后辈罢了。
“有的人活了很多年，始终还看不明白，而有的人活了十几年，却看得很通透。看透世间万物，并不以年龄来界定。”秦云回道。
“我不和你扯这些，说多了无益。你可知道，你救了我，我可不一定会感激你，说不定还会吸干你。”
章素衣笑着说道：“外人可是称我为血媚，你恐怕不知道，昔年的我吸干了数千男武者的真元。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男武者不知有多少。”
“前辈不是坏人。”秦云说道。
“我杀人无数，不是坏人？”章素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也杀了不少人，难道说我是坏人么？或许在别人眼里，我是坏人，但是我内心坦荡就足够了。再说了，我所杀之人，皆都是对我和身上之物有所图者，我不杀他们，他们一样要杀我。”秦云喃喃说道。
章素衣收敛了笑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秦云一眼，才说道：“我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你这么个小子。如果他当年也像你看得这般明白通透，那我和他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他？”秦云面露好奇。
“好了，不谈这些了。”
章素衣转移话题，“你的血箭从哪里来的？那是我刺入空武心脏之物，你怎么会得到它？空武死了？还有，你那柄剑，材质似乎是银衣老鬼的那个天器龟壳。银衣老鬼呢？他也死了？”
“银衣老鬼抓到了我，然后遭遇到空武了，两人拼死出手，最后同归于尽了。而我运气好，活了下来，还捡了这些东西。”秦云大略的说了一遍，他没有说二人在拼死的时候，他背后捅了两人一剑的事。
“难怪了”
章素衣叹了一口气，神色透着唏嘘感叹，银衣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