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住了一天后,白芷发现这档综艺是真的慢。
每天上午干活儿两小时,然后就可以准备午饭了。吃完午饭后就开始午休,可以在凉席上一直躺到太阳落山。
白芷午睡只睡半小时,睡醒了就搬一把小凳子坐在树荫下,小说看累了就蹲在地上看蚂蚁,口渴了就穿过稻田去河边摘野薄荷做冷饮。
日子过得闲适又轻松,宛如提前进入了退休状态。
一切都比想象中更好,然而白芷内心却充满了担忧。
今天吃完晚饭,他和方夏蹲在池塘边看鸭子,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说这个综艺会不会扑街啊?”
“啊?”方夏怔了怔,他最近吃好喝好,没有任何压力,已经快玩疯了。
“毕竟没有游戏比拼环节,没有撕逼,也没有不做人的节目组,只让我们吃吃喝喝。”白芷心中忐忑,“这观众看两眼,就会无聊得关掉了吧?”
方夏:“呸呸呸,有我这张脸观众就不会离开好吗?”
白芷:“那也是因为我这张脸。”
接下来,两人就谁更帅这个问题争论了整整五分钟。
“你们今年三岁半吗?”另一道声音传来。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一旁草丛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衣服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
白芷吓了一大跳:“陆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录音呢。”陆槐扬了扬手里的录音机,然后就坐在他们旁边,像猴子捉虱子似的清理着身上的东西。
“操,这什么啊?怎么弄都弄不掉?”陆槐把后脑勺挪了过来,“你们帮我理理。”
“这个学名叫苍耳,算是一味中药,诗经里的采采卷耳也是它。”白芷仔细找出他头发上的小疙瘩,解释道,“不过乡下更多是用来整人的,有些调皮的男生会把这黏在女同学头发里。就比如现在”
白芷动作一滞,一字一句道:“方、夏,你、在、做、什、么?”
方夏默默收回爪子,傻笑:“没干嘛,没见过,拿来瞧瞧。”
没想到这种讨厌的绿色小毛球还有这么浪漫的典故,陆槐挑眉,称赞道:“可以啊,你知识面挺广的。”
“运气而已,”白芷笑,“我小时候都在乡下的,见得多。”
方夏:“别信他的,他这是凡尔赛呢,白芷当年可是屠榜了我们那所重点高中整整两年。”
“原来还是学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