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乖巧,姿势就如他离开时一样。手里还握着他丢给她的金丝箸,就戳在裙边的炭盆里。
许是炭火旺盛温暖,她许多年没这么矜贵过,热的把双足往后撇,带的裙裾微晃犹如涟漪。
若说有什么意外,那就是她下巴上,被他捏出的血迹黑成一团,跟花猫儿似的。
男人复又走来,指着她的下巴,“怎么不去洗?”
她眉眼纯稚,就在霍衍山离她两步时,惊的站起。
“你不要过来了!!”
她生怕再被捏,忌惮的看他没有威胁反增乖巧。
“你怕我?”
手上沾过太多血的人,戾气都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何况他眉尾到鼻骨还有一道疤,夜里看很是狰狞。
李书妤摇摇头,回过神稍露茫然的点点头。
她是怕,但毕竟年纪轻,常年固步在一方宫殿,无人传授心性停留在幼时。而且当年她被逼着目睹生母吊死,自此心智有缺,即使怕也说不清,只是软糯的鼓着腮帮子。
生气都不会。
“摇头又点头,怕是不怕?”霍衍山看着她手里竖起的金丝箸,靠过去拿。
李书妤不给,他不由分说用巧劲从她手里取出,“你还小,别玩这个。”
李书妤小脸皱起来,无声反驳。
“你给的。”当时硬塞给她,不要还吓唬她,现在又来抢。
坏死了!
很奇怪,他竟看明白了,从两人第一次见他就能轻易看懂这姑娘眼中的情绪。
他脸上笑着,眼底却没多少暖意,“来人。”
他转身又板着脸,对着别人可就清冷的多。
“主君有何吩咐?”宫女轻且快的进来。
霍衍山指着李书妤,“带她下去洗洗。”
洗洗两个字有多少歧义,那就任由宫女自行悟了,没人敢问。
这些人李书妤不认识,出去时下意识转头,小兽一样看着他。
霍衍山没理。
他坐在方才李书妤的位置,弯臂撑额复杂的看着她
一个公主。
一个流着李曜和梅静云血液的公主,是杀是留?
那边李书妤净了脸,也许出于某些不可说的目的,宫女还顺带给她沐浴一番。沐浴后给她随手绾了半边青丝,穿上一件单薄寝衣,腰间带子仅一指宽,系的松垮垮的,仿拂轻轻一挑就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