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人推到,却又在人撞上床的那一刻用手接住,把人放平,因为这个弯腰的姿势正好对在她胸口上方,霍衍山眯起眼眸,胸膛有些炽热。
盯着不知过了多久,霍衍山才伸手给她把带子系好。
“小小年纪,诱而不自知。”
他也是宿醉,疲惫的厉害随意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夜渐渐深了,徐淮在前头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很担心。
霍衍山有病,在凉城大家都叫他酒疯子。
霍家灭门后,他有段时间迷上喝酒,整日烂醉如泥。有一回走失在关外,他们以为霍衍山死了,办丧之时他却回来了,脸上有伤,披头散发,滴血的手臂下垂,手上一片血肉模糊,他看着为他准备的棺材,冷静的看着。
“小郎,你回来了。”
徐淮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日头很毒,却照不进霍衍山的眼。
他沉默了许久,淡笑道:“埋了吧!”
“小郎死了,活着的是霍衍山。”
“徐淮,你们可以走,我不强求,但谁留下跟我就不要后悔。”
没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从那之后霍家年少气盛的小郎被黄土埋葬,墓碑上是他亲手所刻“霍三郎”。那年大雪纷飞,徐淮看着他立于风中,在自己的墓碑前笑的苍凉。
后来他领着他们一路南下,战场之上残忍屠杀,不要命抹杀所有敌者,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座山。
他们敬他,重他,却无可避免的惧他。
就像此时,他担忧霍衍山酒后失控,却不敢踏足后院一步,自然其中也夹杂着徐淮对公主的怨恨。
“徐淮,你不睡觉做什么?”
樊青从席上褪下,正好看见徐淮。
徐淮惊了一下,“没什么。”
“主君呢?”樊青虽大条,但为人敏锐。
“自然歇息了。”徐淮拽着他,“走走走,累了一天,回去睡觉。”
樊青皱眉,推开他,“主君是不是去正院了?我得去看看”
“别人洞房花烛,你去个什么鬼,不要命了。”
“我要命,但我更要脸,”樊青朝他吼,“徐淮你是不是男人,公主可没杀你全家。”
“可杀我全家的是谁?你告诉我——”
两人争执不休,这一夜除了夫妻两,没人安睡。
次日清早,一群内监宫娥站了满院,为首的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