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处境稍微好些,就会变的贪心!
“他走了。”李书妤恹恹的,细看之下脸色有些苍白。
梅嬷嬷边走边问:“怎么走了?”
李书妤摇头,不想比划。
梅嬷嬷有些奇怪,“吵架了?”
本就是宿仇的夫妻,可千万别新婚就闹不愉快。
李书妤还是摇头,梅嬷嬷便知道她是不愿意说的意思,也就不提,“公主先沐浴吧!”
反正高兴不高兴的,公主转身就忘,明日再说不迟。
梅嬷嬷规划着,侧眼看着赌气的姑娘,她希望公主能幸福,也许健忘对公主来说是好事。
李书妤沐浴的时候梅嬷嬷去铺床,她一个人呆坐在浴汤中,并没有像梅嬷嬷想的那样转身就忘,她难受的想哭,最终咬着唇忍下了。
两辈子,李书妤活的如静水,唯一的波澜就是遇见霍衍山,人在白纸的时候遇见浓墨是不容易褪去的,她健忘又并非没心,记不住的都是不重要愿意忘记的事,而霍衍山,作为死前抱着她的唯一人,是重要的。
这一夜睡的并不好,等第二日醒来,就听到梅嬷嬷说话的声音。
“小心点,这些花公主可矜贵了,不要挖断根。”
外面在挖她东西吗?
霍衍山真叫人扔她东西?
不行。
李书妤腾的坐起来,拖拉着她的小绣鞋,迷迷瞪瞪的走出去,用力把门一甩,瞪着院里回过头的樊青。
“不许动我的花——”
刚睡醒的姑娘,满头青丝散乱,睡裙宽大遮挡着腰身,掐着腰让自己凶巴巴的,无声表达她的反抗。
樊青只看了一瞬便不敢看,挪开了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梅嬷嬷登时张着手挡住众人,“快快都背过去,小心你们的眼珠子,哎哟我的公主,您怎么这样出来。”
正院因此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而前院书房。
正在洗脸的霍衍山手上一甩,水滴答滴答的落回盆里,他凛锐的望着回话的樊青,眼中已无昨日的红,取而代之的是染墨的黑。
“呵,她敢那样出来。”
霍衍山声音一沉,带着怒气,“谁教的——”
李怀祈(冷笑):霍衍山,听说我妹妹住你家,委屈你了?
梅允白(温文尔雅):既然如此,让表妹来梅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