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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平:“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太岁声音越发轻柔:“你灵窍未开,我能借到的灵气始终有限。我说指点你修行,并不是随口客气,你早一天开灵窍,对我来说就是早一天的助益。”
“这不用吩咐。”奚平说,随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前辈,要是谁身上有转生木,你能感觉到吗?我一定想办法替你弄一块来。”
“哎,”太岁的声音如一片羽毛,“多谢你。”
奚平行动不比想法慢,下了决心,他立刻爬起来去练习打坐入定了。
他本来娇气又浮躁,打坐不到一刻,必要抱怨腿麻,脑子里要么跑马没一刻安静,要么坐一会人就睡过去了。可是这天夜里,他坚持的时间却出奇的长。
暗处的邪神看着他,感觉在这侯府世子身上看见了“人之初、性本善”一行字。
这小子很容易心软,又出乎意料地念旧。虽然还算有点小聪明,但无甚城府。
他是耍小聪明假装配合,得到教训被迫低头,还是真动了心……一眼就能看穿。
可他还是“人之初”吗?
以奚平年纪,在哪都该能顶门立户了,他却仍是一身的孩子气。这样的孩子气何其荒谬啊,非得是深宅大院里,黄金为土玉为肥的富贵窝里才长得出来。不见天日的烟尘下,多少老弱病残都在泥里挣命,那些侯门相府却把个四肢健全的汉子宠成了特大号的奶娃。
凡可爱,必可憎,世上还有比天真无邪更罪大恶极的么?
太岁冷眼旁观着这位可爱又可憎的永宁侯世子“改头换面”。见他不单早晚知道用功了,还跑到烟海楼里主动借书,大有要悬梁刺股的意思。
翌日晚课后,奚平正在爬烟海楼的书架,忽听耳畔“嗡”一声细响。
太岁:“嗯?”
“前辈,怎么了?”
太岁沉默片刻:“附近有转生木。”
奚平一听,猴似的从书架上一跃而下,下楼来探头张望,只见苏长老正带着一大帮管事重新布置烟海楼。
稻童跟着管事们忙进忙出,擦擦洗洗,还改动起烟海楼的摆件。
奚平听见旁边有弟子小声议论:“这是哪位大人物要来讲经吗?”
“怎么说?”
“内门三十六峰,要是有想挑新弟子的,就会有峰主嫡系……有时甚至是峰主本人亲临讲经,查看新弟子资质。不知今年来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