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纸条上:“啊……”
他用一种有点古怪的腔调说道:“这是什么好东西?”
“奚士庸,你……”
“奚平”俯身捡起了一张字条,抬头冲他一笑,不知为什么,周樨突然说不下去了。隔壁常钧也听见动静,三步并两步地跑出来:“怎么了?士庸子明……哎,四殿下也在,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吵啊。”
“奚平”用蛇一样的目光从三人脸上爬过:“没什么,我跟子明兄开的小玩笑,过头了,多有得罪,改日定给子明兄负荆请罪。”
周樨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后脊蹿起凉意,他忘词了。
常钧却抓了抓头发:“士庸,你好好说话,怎么突然大舌头了?”
“奚平”听了,有些不协调地扭过头看向他:“哦?有这么明显吗?”
又一道闪电落下,将奚平那张他们熟悉的脸扫得煞白,雨下大了。
庞戬比历牌还准,几乎跟着金平的雨一起落在了庄王府:“庄王爷,你这里有没有……哎,有了!”
灰头土脸的尺素鱼在大雨中“复活”了,摆着尾,喷出了一堆信——大部分是胡言乱语。
“什么‘中了邪术……腰生红疮’……我说殿下,这也是你们商量的什么暗号吗,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庄王飞快地扫过那一堆陌生的字迹,目光一凝,一把接住最后一封信。
信上的字缺横短竖,六个字写错了仨,好像狗爬的,只能老远辨认出个大概形状,写的是:庞乃南疆人士。
庞戬瞳孔一缩,表情空白了一瞬。
庄王蓦地扭头看向他:“尊长,你想到了什么?尊长!”
庞戬回过神来,牙关紧了紧:“我确实生在南疆灵矿——大宛矿区,家父曾是矿工……但此事只有当年将我送回大宛的驻矿半仙管事、以及几个天机阁的老前辈知道。前天机阁总督苏准师兄替我拿到记名弟子身份后,百年来再没有人提起了。”
庄王一把按住他:“我们只查了邪祟,没有查自己人,是不是?”
“不可能!”庞戬先是本能反驳,“驻矿管事和天机阁都是外门,只有开窍期修士,就算有个别不守规矩的,也顶多是筑基初期,怎么可能到半步蝉蜕还不被人发现!”
“但你也说了,那邪祟修为与实力并不匹配。”
白令插话道:“如果是外门半仙,出生籍贯、生辰八字都有记录——仁宗年间的半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