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生木牌扔给他,就见白令又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纸刀,刀尖飞快地在木头上刻了个特殊的字符。
庞戬瞳孔骤缩——那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铭文字!
可这白令分明只是个开窍修士,修为甚至不见得有自己高,他不可能看错!
开窍期连真元都没有,用什么刻铭文字?
但情况危急,这会儿不是问问题的时机,庞戬立刻把身上所有的灵石都搜罗出来,连袋一起扔了过去:“灵石接着!”
白令单手接住,足十多两的碧章石才一沾到他掌心,灵气立刻被吸干,隔着钱袋碎成了粉,强撑着他刻下最后一笔,指骨已经变了形!
转生木牌上铭文一成,白令就反手甩了出去,打在那木底座上:“断!”
铭文字爆出刺眼的白光,转生木的主人与疯狂信徒之间的联系被生生打断,木座上七窍流血的脸定格在那里。
太岁耳边陡然一静,他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暴怒:“鼠辈!”
庞戬吐出口气:“白兄,有这神通你不早用……”
白令:“不行。”
“什……”
只见木座上被定住的人脸极缓慢、极艰难的挣动起来,脸上浓重的仇怨愤懑呼之欲出,那铭文字竟开始颤抖。
庞戬悚然一惊。
不过片刻光景,铭文字抖得越来越剧烈,终于,它像一道单薄的堤,在万心所向的洪流下一溃千里。
刻着铭文的木牌碎了,白令一下力竭,变成了纸,要不是庞戬捞得快,他险些一头栽在那血色的木头里。
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为一点微末的念想献出一切的绝望信徒。
太岁纵声大笑。
而就在这时,潜修寺上空一声巨响,强光毫无征兆地砸碎了未央的夜空。
那响动将大长公主覆在奚平身上的“茧”都震出了细小的裂痕,奚平几乎沉到深渊的意识一下被唤醒了。
他被刺眼的光弄得有点迷茫。
天怎么这就亮了?
他居然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这么大的太阳……雨怎么没停?
不等他理出个头绪,奚平就听见太岁用自己的声音,轻如叹息似的说道:“我何其有幸,竟请动了劫钟。”
苏准一把拦下赶来的同僚们:“别过去!”
杨安礼被突然亮起来的天色晃得睁不开眼,大半夜的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