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他不听我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奚平入鬓的长眉飞了起来,“你管这叫‘靠得住’,看人怎么跟配色一样瞎?”
少女嘀咕道:“一天到晚兵荒马乱的,太岁,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身难保的假太岁愣了愣,无言以对,只好坐在一边,跟她一起发呆。
忽然,少女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慌忙收起了手里的彩线,跪正了。
奚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一个蒙着脸的人前呼后拥地走进来,身上带着股腐臭味。奚平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灵窍开毁了的邪祟。
那邪祟也不是不平蝉,“宁死霜头不违心”那句话好像都不知道——这些散装的邪祟随便捡个名目就到处鬼混,变几个戏法就会被当成救苦救难的仙尊座下弟子,还不如不平蝉呢。
奚平只见这货进来就开始胡说八道,当着“太岁”的面讲“太岁”的道,胡扯白咧一通。人们听得五体投地,都管他叫仙使。
天机阁迎回来主持大选补龙脉那位才叫“仙使”呢!什么臭狗屎也配?
奚平看得拳头都硬了,只恨不能作祟。
狗屎的“仙音”喷得告一段落,享受了众人朝拜,一个后背佝偻的瘦小男人两眼冒着狂热的光,虔诚地给他倒茶,刚要亲手奉上,又自惭形秽似的缩回来。他在自己身上来回擦了几遍手,忽然看见了那偷偷打络子的少女,眼睛一亮,招手道:“阿花,快过来!”
奚平皱起眉,伸手一拦:“慢着。”
可他身体远在东海,碰不到真人。
少女局促地站了起来,打了一半的彩线掉地上都没注意,径直越过奚平的手上前,嗫嚅道:“二叔。”
瘦小男人把茶盏递给她,命她伺候那臭不要脸的老邪祟:“快去,给仙使奉茶。”
然后又涎着脸,一脸讨好地对那邪祟道:“这是我大哥家的侄女,模样还算齐整,也机灵,没许人家呢。”
邪祟的目光从蒙面的破布下伸出来,蛇信似的在少女身上舔了一下,像是笑了。
瘦小的男人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推了少女一把。
她无助地一踉跄,瑟瑟地发着抖,落到了邪祟身边,被一只冰凉的、生满蛇皮疤的手抓住了。
岂有此理!
奚平猛地站了起来,可别处又响起了呼唤太岁的声音,他被牵着飞了出去。
等等,爷没要走呢!爷先弄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