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他开口喊了那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男装姑娘一声:“喂。”
男装姑娘——魏诚响倏地睁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
“没有恶意啊,别紧张。”太岁面对宛人,本能地换回了他最熟悉的口音,“就是问一句,你知道那个姓秋的傻大个准备利用你,把陶县弄没了吗?”
魏诚响瞠目结舌,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她一把扣住破法镯,第一反应是这神鬼莫测的仙器搞了什么鬼:“……叔叔?”
太岁:“……”
嚯,大宛那边现在都什么习俗,姑娘说话这么客气?
“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顺口应了下来,“叫伯伯也行。”
咦?
话一出口,太岁就愣了愣:这话也有点熟,他以前是不是也说过差不多的……
他仔细端详着姑娘那张消瘦的、带一点风霜意味的脸,看见她眼角泪痕似的灵窍疤,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上次我都没注意,”他听见自己脱口说,“怎么还是落下灵窍疤了?”
他为什么要说上次?
“上次”是哪一次?
魏诚响眼圈一下红了。
五年了。
当年他只留下一句“往后的路自己走”,说不再会,就真的“不再会”了。
她惶恐过、怨恨过,后来又一度梦见转生木里的前辈不是不理她,是伤了死了,于是她又开始担心。
她每天对着转生木牌自言自语,伤心难过的时候说,遇事不决的时候说,穷途末路时候也说……然而除了晚秋红林中那一次,转生木牌从未给过她任何反应。
只是就这么说着说着,她就真的习惯“自己走”了。
那块转生木好像成了她少年时的一个梦、一点稀薄的慰藉。
“我在做梦吧?”她想,“要不然这声音怎么还和当年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腔调都没变呢?”
魏诚响用力一闭眼,削薄的嘴角颤动了几下,努力地提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她得表现得人似的,不是当年那个乳臭未干,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了。她是个寻道的修行者,不能让前辈失望。
然而魏诚响一开口,声线却到底没稳住,一个趔趄滑出了哭腔:“我……咳,失礼,叔……前辈……”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