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地真是多奇志,”赵檎丹嘲讽了一句,把通讯牌扔进她怀里,“那个白衣服的说你们缺钱,让你们去余家湾找他……喂,你……你说的那个‘太岁’,真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移走纹印?你们没有用人去顶?”
魏诚响谨慎惯了,伸出林炽给她的假手捏住通讯牌,又用符咒把牌子包了起来:“太岁不干这种事。”
赵檎丹顿觉一块沉重的心病去了,也有心思打量别的了,她一眼看见魏诚响的假手,当即“咦”了一声:“原来是你这小贼?”
魏诚响无奈又真诚地说道:“赵小姐,我觉得你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有惦记你的灵石,是有个失控的仙器劫持了我的手去拿的,它才是罪魁祸首。”
赵檎丹:“……”
这人说话好生讨厌,油腔滑调的!
但讨厌归讨厌,赵檎丹知道对方是女人后,防备心还是不由自主地降低了不少,恶感也在容忍范围内了。她听说陆吾都是平民出身,靠仨瓜俩枣的份例过活,据说不走公账,符都舍不得多画,难怪穷酸。
赵檎丹便翻了个白眼,从身上摸出一小把蓝玉扔给魏诚响:“别狡辩了——喏,缺钱拿去用好了。我知道你们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我的身份,但我不占人便宜,带我去见那个‘太岁’,我会把人情还给你们。”
这傻妞,不识数,根本没发现自己身上灵石又少了。
不过既然有人爱当冤大头,魏诚响也却之不恭,欣然收了,说道:“他要想见你,会有办法联系你,不然我说了也不算。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哎,”赵檎丹飞快地跟上她,“你做什么去?”
魏诚响从一大片转生木丛中掠过,没理她,却也没防备她。
扯下陆吾面具,她直奔余家湾寿星峰——就是上回见虫师步之愁的小客栈。
门口两个迎宾的半偶一见是她,笑容立刻僵住了,像是怕她,又像是想啐她。
谁知这一回,这拿秤称青矿的穷酸仿佛被人夺了舍,主动掏出一块成色不错的碧章递过去:“劳驾。”
侏儒半偶愣了愣,将那碧章石接过来闻了闻,神气立刻变了,客客气气地说道:“您快请,这回来是打尖还是住店?会客还是做买卖啊?”
在赵檎丹好奇的注视下,魏诚响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想打听事,什么规矩?”
她把“也”字咬得很重,侏儒半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