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的天机阁前辈捅出来,这种事还不知要隐藏多久。至于西楚这鬼地方——有沙子吃就不错了,还想吃仙丹?我劝你和你背后那位最好还是别指望。”
这时,魏诚响的影子也动了一下,她清明的眼神朦胧起来。
一个念头从她心头升起:不错,三岳要是靠得住,陶县也不至于让邪祟当土皇帝。要是太岁真有办法帮人除掉灵相黵面,岂不是功德无量?到时候看这些鱼肉百姓的名门望族没了看门狗,还拿什么作威作福。那十万白灵也有着落了。
她确实应该促成此事。
这么想着,魏诚响便下意识地摸向挂在胸前的芥子,想去取隔离在其中的转生木,指尖刚要往芥子里探,却被禁制打得一麻。
十指连心,魏诚响不动声色地抽了口气:等等,我为什么要在自己芥子上留禁制来着?
正这时,拉灵草的轨道车被劳工们填满了。它“咣咣铛铛”地喷着蒸汽,从蛇一样蜿蜒的镀月金轨道上跑出来,一对巨大的车灯一扫,便将躲在暗处的两个姑娘影子扫得飞快滑动,像是要往人身上扎。
不远处的树丛被那轨道车震得“簌簌”地响了几声。
魏诚响一抬眼,同时,另一个念头侵入她的脑子:我这些年疑心病越来越重了。
旁边赵檎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故意压工钱的镀月金厂、苛捐杂税过路费、人精血浇的灵药田、蓄奴用的灵相黵面……我听说那余家族长不过是个灵石和丹药生灌的开窍修士,半个符都不会画,他们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们不过就是仗着祖辈心够狠、运气够好,控制了当时正在低谷的天才,乃至于几百年后一家子蛀虫还能躺在金山上作威作福。当年被迫卖身的下人摇身一变,也成了皇亲国戚、簪缨世族!
这巍峨大厦、泼天富贵,都压在那一副黵面上。
只要……
魏诚响弹指解开芥子上的禁制,从中抽出转生木:“前辈!”
余家湾最幽静的小院里,一双微微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睁开,余尝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他就说怎么可能有人用神识沟通,原来这才是那神秘“太岁”联系手下的通讯牌。这小丫头片子毛没长全,心眼倒多,一路难为她装模作样,还怪难对付。
不过管她是什么七窍玲珑,只要她有欲求,心里有缝,别说区区一个小半仙,筑基也逃不过他这“暗影传声”之术。
余尝轻轻吹了口气,魏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