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好手。
这话一出,他今天非得担下这疯掌门了。
掌门打死他,是被“血月所惑,真气走岔”,等他过了头七再顺回来“悔不当初”就是。但他要是想对掌门怎样,那就坐实了项荣的疯话:掌门根本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被他悬无所害。他今天不是死,就是身败名裂。
难怪项荣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走火入魔……选在这时?
悬无略有些狼狈地躲过项荣一击,蓦地扭头望向银月轮。
银月轮上一张模糊的、擎着笑意的脸一闪而过。
等等,掌门日渐衰落,行将走火入魔是濯明告诉他的;血月指向西北眠龙海地震,余尝升灵也是濯明解读的——但其实银月轮作为“地上月”,一定程度上是能影响天上月的。
这欺师灭祖的畜生,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掌门师兄,你我自灵山落成就是兄弟,从未离心。怎知一别两百年,你竟对我生了误会,”悬无身形一下“散开”,幻化出了几十上百个分身,分身仍在不断复制,漫天的雪白身影上下翻飞,三岳中座上好像起了雾,“我难辞其咎,助你驱逐心魔后,自请封东座闭关五百年。”
项荣不理会,口中低喝一声,满山法阵随他心而转,起了罡风,将“悬无雾”吹得七零八落,直指悬无真身!
下一刻,悬无真身与所有分身一起凭空消散,项荣直面了巨大的银月轮——好个悬无长老,竟趁方才一眨眼的工夫织就了一个将蝉蜕巅峰也拖进来的幻境。
三岳掌门一记重击打在了镇山神器上。
刹那间,整个三岳山亮如白昼,中座半山腰上离得近的几座高楼都成了融化的蜡,软哒哒地变形,顺着山势“流”了下去。
而天上月已经消失在了浓云之后。
悬无方才修好了一点的法阵群全部崩开,中座的弟子们拼了命地往外逃,连西座长老都龟缩在西座护山阵中一动不敢动。
只有一道蒲公英似的影子,轻飘飘地从银月照不到的暗影里钻了进去。
几日前,濯明对奚平说:“哪怕掌门真的快不行了,悬无也不是对手,到时候我那师尊第一反应一定是引银月轮去对付掌门——我与银月轮共生,周身有悬无一半真元护体,银月光下,就算是掌门也不辨东西,会把那一半的真元认作悬无,我会成为师尊的替死鬼。而银月轮是镇山神器,就算当场击杀掌门,也可以说是灵山的意志,与他悬无无关——掌门对上镇山神器,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