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路走下去,也就是走成那什么“百乱三杰”、蜜阿叛逆的样子……除非她去把陆吾徐汝成换回来,自己去给那丙皇孙做老婆。
丙皇孙早被陆吾控制住了,名分而已,过不了几十年也就寿终正寝了,要是想开点,她真去了确实也没什么。
可她想不开。
她在陶县和阿响住过一阵子,有时深夜聊起过往,一些狼狈之处确实很能同病相怜,但赵檎丹觉得她和阿响还是不一样的。阿响是逃命出来的,她是逃婚出来的,逃命的人罅隙中挣扎,有时顾不上自己是男女还是老幼,逃婚的人,却都是因“生为女子”而被狠狠羞辱过的。那耻辱梗在她道心根基,架着她,让她拗不成“能屈能伸”的姿势。
“太岁前辈,能给晚辈指点迷津吗?”
转生木里一片沉默,人各有道,迷津终于只能自渡。
奚平也没听见她的声音,他躲了起来。
南海秘境的闹剧尘埃落定,他便将周楹神识送回了金平,随后给陆吾留了几句话,一道清心符打在自己灵台,将转生木里所有的声音都挡了出去。
收敛了气息,他随便找了个地方上岸,回到了西大陆的南蜀主岛。
他没注意自己是在哪登陆的,也不知道往哪走,混混沌沌地进了一座不知名的南蜀小镇。
这里应该也离凌云山不太远,地脉也受了损,小镇上建筑塌了一半,降龙骑已经用仙器临时镇住了崩裂的地脉,等内门派人来补。
百姓们都被官兵赶着,暂避到了城外。有降龙骑的人间行走压着,还算有序。此时天色将晚,沿街支起了大锅,官兵开始组织人烧水做饭。
奚平撕了灵相面具,是宛人模样。
他斩蜜阿升灵时被琴弦勒破了手,血迹抹了一身,也没去管,像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汉。一个蜜阿族的绿眼睛小女孩盯着他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跑过来拉住他比划了手势。
奚平垂下眼,看了看这没有他腰高的小东西:“听得懂。”
小女孩便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大姐姐是药师,阿叔你等一等啊。”
说完,她严肃地倒着小短腿跑了,姿态像个身负十万火急任务的人间行走。
奚平本来也没处可去,可有可无地站在原地,望着余晖落下的地方发呆。
清心符什么用也没有,哪怕不听,司命、三哥、余尝双目滴血般的愤怒、满头白发的侯爷……还是会幽魂一般地纠缠着他,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