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耿青朝那边招了招手。
两个差役担着箩筐过来这边,揭开上面照着的青布,全是崭新还残有墨香的田契,上面印着的一个个官印如同一把利剑刺进刘邙眼里。
“你诈我、诓我!!”
肥硕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后退,撞在车斗上才停下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发抖的指着对面朝他笑的青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扭着粗肥的颈脖,看了眼低眉顺眼的里正,刘邙咬紧牙关,陡然:“啊——”的一声,拿起车斗里的凳子,朝对面背影怒砸过去。
耿青掂量箩筐里的田契,眸子划过眼角,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猛然抬起,就在肥硕的身形冲来的一瞬,他侧脸呈出怒容,也有着同样的怒吼,“日.....你妈——”
转身,手中捏着的一锭银子呯的砸在了对方脑门,刘邙手里凳子滑落,下意识的捂去脑袋,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身影,口中‘你......你......’后面的话都未说完,几条血线淌了下来,黑暗顿时席卷眸地,只觉视线一黑,直挺挺倒去地上。
“这是替我爹打的,嗬忒!”
耿青偏着脑袋,朝地上呸了一口,将手里有些扁了的银锭,连带另一个随手抛给箩筐边的差役,“几位拿去分了吧。”
又看了眼地上昏厥的刘邙,拍拍手上灰尘,转身走去村口。有护院冲来举棒想要打,一杆长槊轻描淡写的将那人扫到地上。
安敬思坐在他的马匹上,目光威凛扫过这帮护院骂了句:“滚!”
目光却是看着走动的身影,眼中颇有神采。
‘这盘棋,原来是这么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