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去眼角,手脚麻利的从车斗翻出买来的礼品匆匆跑去那边院门。
“大柱,你跑什么。”
“不快点,口水要干了。”耿青回头朝他说了一句时,人已经走上石阶,守门的金刀帮喽啰,神色比往日严肃许多,不过他们是知道的慌慌张张跑来的人是谁,纷纷抱拳:“见过耿先生。”
“我兄长在哪儿?”
“回耿先生,在后院歇着,县尉也在。”这是帮主的结义兄弟,几人自然不会阻拦,其中还有人先一步进去在前面领路,途中遇上家中管事,将礼物一并给了对方。
“听闻我兄长忽然患疾卧床,火急火燎赶来,路上没时间去挑些礼品,望不要嫌弃。”
那边,管事的看着手里的礼品,多是一些补血祛瘀,甚至还有酒水一类,大抵明白村中人没见过多少世面胡买一气,不过能有此心,倒是让老头连连拱手道谢。
“耿先生说哪里话,您快快里面请,这就着人带路。”
“有劳了,抓药的时候,听郎中说,忽然病倒多半气血不足,或疲累所致,到时候望管事多给兄长准备一些滋补血气、活络筋骨的药,膳食里添些许酒水也不错。”
耿青话语诚恳,丝毫没有作假,加上喘着粗气、满脸汗渍令得管事大为感动,也不多疑,叫过身边随行的丫鬟:“领耿先生去后院!”
远去前院、水榭,架在水上的长廊后方,戒备森严的后院当中,某间房里,阳光正钻进窗隙,苦涩的药味在空气里弥漫,高俊捏着拳头站在榻前,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郎中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体内无毒......”
盛着苦药的瓷碗被侍女放去床头阁柜,靠着床头的身影四肢僵硬,让侍女不停的揉捏,虚弱的开口说话,一连串口水牵着丝滑落嘴角,脸上露出苦笑,“伤口都愈合了,怎的有中毒迹象,喝的酒水......也是家中的,一并都验过了,都没有下毒。”
“家里仆人呢?”
“都没有换过,应该不是耿青.......”想到曾经兄长高俊一段时间在家中被行刺,高生顿时激动起来,僵硬的转了转脖子,咬牙切齿的低吼:
“可能是之前那批刺客,他们行刺兄长不成,便将注意打到了我身上......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只是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
榻前,高俊皱紧了浓眉,负起手来回走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