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又不是灾荒年景,那些当兵打下城池来,还不是要百姓过活......大柱太聪明了也不好。”
“.......那个张寡妇也不知羞,跟着人家屁股跑。”
“唉,其实要不是舍不得田里庄稼,我倒想跟去,长安啊,听过往商队说过,那可是全天下最大的城们还有许多西域胡人。”
“你是想去看胡姬跳不穿衣服的舞吧。”
“.......想,啊呸,我岂是那种人。”
七嘴八舌的话语在村口交织成片,耿太公顿着手中拐杖,教训的呵斥两声,望着去往山道的马车、驴车,与十多辆远来的车队汇合,他眨了眨浑浊的眼睛,没牙的双唇缓缓嚅着,有些出神的呢喃:“大柱这一出去,祸福不知,但如果回来,定不是今日这番模样了.......那可是耿家村祖上都有荣的事。”
“往后......大柱回来了,估摸我也不在了,你们就坟头烧纸告诉我一声。”
.......
知知~~
知~~
日头火辣辣的照着山间过道,一辆辆马车、驴车拖着吱嘎的声响沿着崎岖的路面蜿蜒前行,颠颠簸簸摇摇晃晃,耿青将驴车交给一个金刀帮帮众驭着,去后面白芸香的车里寻了软垫,塞给中间那辆马车,给耿老汉还有母亲王金秋垫着,叮嘱巧娘照顾好二老,小姑娘眼中噙着泪,点头应和,不时回望耿家村的方向,她在这边待了月余,总算觉得是一个家了,眼下又要离开,心里自然是不舍的。
王金秋是个柔慢性子,说不上什么来,只是揽过巧娘轻轻摸着她头小声说些安慰的话,性情泼辣的张寡妇倒是掀开帘子钻进脑袋,“别难过,树挪死,人挪活,到了外面,人要是欺负你,婶子就坐在他家门口骂上个一天一宿。”
“对,还有我!”大春在外面适时的回头嚷上一声,惹得巧娘抿嘴笑了一下,车里众人也跟着轻笑出声,惨淡的气氛才稍好上了一些。
走在外面的耿青听着里面说笑,心里舒服了不少,走到队伍前头,找到前面领队的窦威,商议了一些行进的事项,可能遇上山匪路霸一类,如何对付的法子。
耿家村通往外边的路不过五六里,往日商队不说繁多,倒也不像现在走了两里地,都未见着,大抵又是一段路途,相隔林子的一端,忽地传来一阵慌乱嘶喊,车队顿时紧张起来,耿青让人通知后面,不要惊慌,不要去探究竟,只管往前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