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推进,正好晋地东面的河阳节度使,听说降了长安的反贼,拿他充作借口,练兵,收纳俘虏,壮大自身。”
‘嗯。’李克用一掀披风坐回长案后面,抬手让地图前的众将都坐回去,打不打长安,其实他在来的途中一直有过思考,过于表忠心,军中那些曾经经历过药儿岭惨败的沙陀兵来讲,是有些膈应的,何况眼下这支沙陀兵乃是好不容易凑齐的,若是死伤过重,往后如何立足?族人怕也不信他了。
“义父!”
有话语陡然响在帐外,帐帘掀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拖着沉重的兽头明光铠,大步走了进来,一柄禹王槊放去角落,来到帐中便重重抱拳,震的甲叶都在响。
“义父率兵袭那河阳,不如遣一支两千人与我先去长安会会那帮反贼!”
李克用抬起目光,以及周围将领视线里,青年将领鏊下面容英武,双眉如倒剑直插两鬓,目光威凛看去人的神色仿如一把利剑般刺人。
帐内众将都认识,也是李克用的养子之一,乃是当年攻克飞狐县,俘虏而来的少年县尉,原名安敬思,如今改名为李存孝!
起初只是觉得有些武艺,力气大,如今军中近两年,身形长的高大不说,力气比从前更大,就算史敬思这样悍勇之将,在他手上难以走过几个回合,往往兵器触碰,直接被打飞出去,连带人一起跟着从马背坠下。
“我儿天下无双,好,既然有如此豪气,那为父便赐你两千兵,先去长安试探反贼,一切打过便知晓深浅!”
李克用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望着案前燃烧的火盆,“打完河阳节度使诸葛爽,不管长安那边如何,反贼如何,我们行程不变......”
他大手嘭的拍在案上。
“——直接杀过去!”
帐内众人‘哗’的齐齐起身,甲叶震动,重重抱拳一拱:“喏!”
天色微青,寂静的营寨吹响了号角,回荡铅青的夜色,燃烧的篝火间,一道道身影钻出帐篷、毛毡集结起来。
不久,轰隆隆的喧哗响彻,马蹄震响大地,披甲的骑兵推倒了营墙,步卒在后浩浩汤汤,呈一条长龙向东直扑河阳。
沿途探听到消息的河阳斥候,连夜狂奔,得到消息的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头昏脑涨的从妾的房里出来,慌慌张张接过情报,当机立断.......遣人送去了降书。
他曾是夏绥银节度使,黄巢攻入长安,果断的叛附对方,眼下再叛回来,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