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罢官的事,眼下崔璆还要追责,自然是不甘的。
“众卿勿要多说。”黄巢抬手安抚几人,让他们退回去,目光落到耿青身上,因为并非他所想,尤其见到竟是对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余光下意识的瞥了瞥御阶一侧的阴柔宦官。
思虑片刻,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笑起来:“诸卿勿恼,昨日朕就是想了许多,才觉得有所不妥,未战而失利,非众人之错,乃是被人占了先机所致,朕不是那般不晓情理。”
“想通后,每每有些失悔,既然耿卿过来,正好给他官复原职......”
咳......
有微不可察的咳嗦传入龙椅上的老人耳旁,说出的话语顿时停下,黄巢捏紧了龙首,手背上青筋鼓涨,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朝下面重新开口。
“官复原职已是小了,朕啊,思来想去,欲图振作,让长安繁荣,岂能惜手中官职,为帝者,当重用人才。”
一番繁琐的话语直让大殿中的文武皱眉,性子急的干脆拱起手:“还望陛下直言。”
黄巢僵着表情,笑了笑:“耿卿年少多智,宠辱不惊,承于琮之风,大有入相风姿,朕欲以国事相托。”
下面众人神色各异,不知说什么,崔璆想要开口,便被黄巢一眼给瞪了回去,老人豪迈起身。
“擢,耿青尚书左仆射,兼中书、门下同平章事!”
下方群臣一片哗然,不满双十拜相,这让不少文臣皱起眉头,有人上前拱手:“陛下,臣觉不妥,耿侍郎,太过年轻,纵然是于琮学生,也难当如此大任。”
“是啊,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如此年轻拜相,我等老臣实属无脸矣。”
崔璆眼皮直跳,这位置本是他的,眼下封给了别人,哪里还站得住脚,急忙出列。
“陛下,那臣......该当如何?”
“崔相不如回家颐养天年吧。”吵吵嚷嚷的殿内,那边进来便没有说过话的耿青忽然开口,侧脸看去崔璆,随后朝龙椅上的身影拱起手。
“陛下,崔璆此人心胸狭隘,为政期间收受贿赂,放纵部下抢劫百姓,臣为刑部侍郎时,抓获兵卒俱被他部下私放,听闻乃是他家中私兵所为,故此包庇,如今陛下登基,下臣豢养兵卒这是为何?怕是想要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耿青,你血口喷人!”
那边,崔璆脸色潮红,被夺去相位,脑袋都还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