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想到这里,心中也有些纠结,这样的皇帝算不得明君,可谓平庸,凭自己口才跟着他混得肯定不差,只是这大唐的百姓,怕是没什么盼头了。
‘算了,先过好自己,再言其他的。’
想着,里面的封赏、言政已经接近尾声,天子李儇回朝第一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完了,快至晌午,李儇有些疲倦的从龙椅行起来:“诸卿今日晌午就在宫里用膳,朕已让光禄寺那边准备了。”
他口中说的,其实是惯例,朝中有大事悬而未决,或遇兴庆之事,文武百官可留在宫中,陪同天子用膳,眼下如耿青等新晋的权贵自然都要留下来的,后面肯定要被单独召见。
宴席设在麟德殿,宣布休朝后,皇帝离开,殿中一众文武这才有了声音,互相道贺恭维一番,就算曾有隙的人,眼下都会暂且按下去。
待到了麟德殿,光禄少卿已经在外面等候,笑呵呵的朝众人拱手,相请入内,依次按着官职身份入座,饶是白日,殿内灯火通明。
做为刑部尚书,耿青该是要坐在前面,可他只是新晋,前面俱是各镇节度使,那少卿安排座位,也只能将他安置在六部那边稍稍靠后的位置与礼部尚书坐一起,毕竟刑部只管律法、审讯,真正握有实权的还是其余四部。
耿青并未在意,毕竟放眼过去,除了坐在李克用后面的存孝外,就只有朱温背后的一个年轻将领,其余俱是年龄颇大的。
‘就当晚辈落座了吧。’
他笑了笑,便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开宴,不久,天子李儇带着田令孜过来了,群臣起身又是一番朝贺,随后在皇帝龙袖挥开,正式开宴。
编钟、琵琶轻柔,檀香青烟袅袅,几个宫中舞伎从两侧小门鱼贯而入,随着声乐翩翩起舞,殿中诸节度使,大部分俱是豪迈粗野,宴席一开,便一个个起身向皇帝敬酒,随着宴会时间推移,有些醉意上头的,直接跑到中间,与舞伎一起跳起舞来,惹得百官捧酒大笑。
不久,李儇吃了些东西,起身去了隔间,开始逐一请宴席间的官员入内单独谈话,到耿青时,已经是宴会尾声,他起身随着宫中宦官进入侧殿的小内间。
越过门扇视野变得清晰,几张书架前,皇帝李儇坐在书桌前,此时近身看对方,年龄不比耿青大多少,相貌端正,短须显出威严,旁边还有一宦官,面容儒雅,双目隐隐有寒光,大抵知道,这就是那位枢密使田令孜。
看了两眼,耿青已来到桌前五步的距离,便托起双袖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