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帮刑部的人走过甬道,朝里面更深进去,之前听狱卒们说,最里间,关的是即将要砍头的嫔妃。
“大半夜的抓去砍头.......”
........
伏鸾楼。
灯火映着几人或站或坐的影子剪在墙上,床下的女人抱着脑袋瑟瑟发抖不能言语,她前方的桌前,湿漉的绸缎按在人的脸上,皇帝蹬着两只脚,手臂被死死的按着,疯狂的挣扎,发出呜呜的低吟。
“皇帝就高人一等?在臣的眼里,皇帝也是人,普普通通的人,凭什么你能随便杀人,而且还不用偿命?”
耿青死死按着绸缎,捂着李儇口鼻,嗓音越来越阴冷:“素容多好的女人,你不要给我啊,杀她做什么?!我为你家做了那么多事,说翻脸就翻脸,是不是还打算出城就弄死我?臣怕死......还没活够呢.......”
他眼眶发红,死死按着摆动的脑袋,手臂都在发抖,却是不敢松开,一松开,说不定就心软了。
这个关头,心软就是害死自己,还有身边所有人。
“我不能死......就只能让陛下死了。”
被按在凳上,靠着桌子的皇帝,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疯狂踢腾的双腿渐渐没了力气,鞋袜都歪斜在了一边,又在地上蹭了蹭,最后便不动弹了。
又过了片刻,耿青这才松开手,将绸缎取下,看着睁大眼眶死去的面孔,重重呼吸两口气,拿着绸缎在脸上擦了擦,朝那边的九玉还有几个宦官挥了挥手。
“把床上的女人一起弄死,我到外面透透气。”
说完,丢下绸缎越过尸体走了出去,只剩下靠坐墙脚的田令孜呆呆的看着身旁的宦官走去床榻。
侄女惨叫声音里,他仍旧望着仰脸死去的尸体呆呆的出神,然后,猛地翻坐起来,像条狗在地上爬去门外,抱住耿青的大腿。
“耿尚书......开开恩,放奴婢一条活路。”
随后,被一脚蹬开,跌倒在地上,胯下湿漉一片,全是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