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岌做为将领,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伟,经历李茂贞、长安城外的几场大战,褪去了陇右时的彷徨和稚嫩,听到问来的话语,转过身,目光看去前方已显得威严成熟许多。
对于耿青,他还是尊敬的,毕竟从养子等于弃子,到的攻下长安逼走皇帝,这一切都是对方出谋划策,往后还想有建树,他都不能露出丝毫怠慢。
“先生说哪里话,这金龙屏雕如何拿回去。”李继岌笑了笑,垂回双手从御阶走下来,随即也点了点头:“杨枢密、刘中尉刚才确实来过。先生知道的到是快。”
“不能不快,这二人权欲极重,会毁了陇右上下。”耿青过去,站到一旁,随意的靠着御阶一边的扶栏,“因为之前,他二人便找过我。”
说着,耿青偏头看去同时也望来的李继岌,一字一顿:“他们也撺掇我当皇帝。”
李继岌皱起了眉头。
迟疑片刻,他问了一句:“当真?”旋即,一拳呯的在另一边扶栏,咬牙骂了出来:“两个阉货!”
他声音响亮,令得在殿外等候,与赵周仪说话的九玉微微蹙起细眉,都朝殿内看了一眼。
偏回头时,太极殿里,李继岌又骂了两句,回头看向耿青。
“先生不说,继岌差点被这二人蛊惑,这就着人将他俩押来,一刀剁了!”
耿青抬手阻止:“不可,这二人留下一条命,还有用处,若是一刀砍了,岂不是帮了李晔大忙?之后,敲打一番便是,眼下过来,正好问问留后,收降的兵马如何,到时离开长安,内库、府库钱粮可都要带回,莫要到时手忙脚乱。”
这些事攻入长安之后,就已经是定下的基调,除了扬名之外,钱粮、兵源都是最大的利益,这点陇右全军上下都是一致的,有了这些钱粮,明年陇右该能过一段舒坦日子了。
“已经在准备了,再过两三日,该是能做好,只是......”
李继岌神色有些犹豫,望了一眼面前金碧辉煌的大殿,终究有些不舍,“......只是,真的要撤离长安?”
西北之地苦寒,就算有府邸宅院,跟繁华巨富的长安相比,十个陇州都比不了。
“留后所想,我又何尝不知,但你我过惯苦日子的人,突然占据此处,可是要迷花眼的。”耿青并没用大道理,而是将对方拉到与自己一边,说起西北苦寒,也举例提及黄巢来。
“黄贼入主长安,他雄才大略吧?手下兵精将勇,可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