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辛苦一辈子,劳累一辈子,给他人,给他人后代打下一个江山,我可没那么伟大,到死了,也没享受过几天,就为了在史书上留个......耿某人,乃什么国大贤?”
“那东西,是给别人看的,我人都死不知几百几千年了,知道个屁,也享受不了什么好处。”
他这话说的粗鄙,却让周围侍卫一个个嘿嘿笑了起来,他们曾都是江湖人,混个官身只是想洗白,图的也是利,听到主家都这般说,最为受用了,简直说到了心坎上。
见九玉还在思索这些话里话外的含义,耿青一巴掌拍过去,打在他胸口:“还想什么,走了,催促咱们的李留后,赶紧收拾收拾,带上值钱的东西,还有粮草跑路,再把长安当做筹码,跟李晔做个买卖,咱们就回陇右,顺道,派一队人去飞狐县,将家中母亲,还有一群妻妾给接过来,咱们就陇州好好过几天舒坦日子,往后的事,往后再想。”
说完,重新负起手走去了前面,九玉笑了笑,耿青还是那个耿青,当真一点都没变,带着侍卫、兵卒快步跟了上去。
下午,耿青回到光德坊,妻儿站在厅堂迎接,张怀义包裹绷带躺在檐下哼哼唧唧,拉着丫鬟的手细细摩挲。
丫鬟仆人来往,摆上了酒席,人声嘈杂里,才是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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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仍旧忙碌,收拢降兵、操练,搬运粮秣装车驱往凤翔,与此同时,长安攻破,皇帝逃遁华州的惊人消息,也在这段时日传开,原本忙着其他事物的节度使,听到消息,吃惊、疑惑、愕然的将目光望去了长安方向,暂时停下了手中一切重要的事。
然而,不久,一匹快马出了长安直奔华州,将书信交到了正在频繁下旨的李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