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那可是从小看到大的,若非耿青来去匆忙,一出门就是一两年不着家,说不得早就抱孙子了。
一想到那混小子,哪怕混得再好,嘴上还是忍不住骂上两句。再看自己儿媳,分外心疼。
“这两年倒是苦了你,为这家忙前忙后的,还顶着那些人背后嚼舌根。”
一帮女人在家,就算有村里老少爷们照顾、县衙隔三差五派人来看看情况,还是架不住隔壁其他村,或城里一些二流子跑来骚扰,为这事,村里的男人跟他们还干了几次架,县衙那边也抓过几回,关了放出来,又跑来,学乖了不进村,就在外面候着,看到漂亮女子隔远调戏一番,说些荤话、混账话。
比如,你家男人这么久还没回来,多半死在外面了,不如跟了我一类。
起初几次巧娘被气得浑身发抖,回到篱笆小院,将自己关在房里抵着门偷偷哭好几回,哭过后,抹了眼泪,继续照顾婆婆,收拾家里。
其余二十多个姐姐也都是会察言观色的,知道巧娘受了委屈,一帮女人拿了家里的木棍、柴刀将村里交好的那些粗壮妇人拉拢到一起,跑去外面跟那些二流子叫骂。
吵架这事,女人天生带三分,隔着一块田,骂了两个时辰,中间渴了,让村里的男人端水来,润好了嗓子,继续开骂,三四十个女人叫骂的场面,那叫一个壮观,直将那些原本还嬉笑说荤话的无赖闲汉骂的耸头搭耳,不敢应声,灰溜溜的跑了。
一连数回,耿家村女人泼辣的名声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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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没事的,儿已经习惯了,就当没听见,不往心里去。”巧娘挽过一缕青丝到耳背,倒了一碗刚在城中买的凉茶,奉着细腻的糯米糕,亲手喂到老妇人口中,丈夫不在身边,她就得将孝道尽足。
王金秋吃了一口,叹了口气,随后微笑起来,慈祥的在她脸上摸摸。
“柱子能娶到你,那是他福气。现在好了,咱们一家人过去,往后就不分开,你呢,把他抓紧一点,争取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就算开枝散叶了。”
“有时候啊,想起来,就为你感到委屈,待到了那什么州,娘为你出头,好好教训那混小子一番,跟别的女人生孩子,算个什么事。”
老妇人骂骂咧咧几句,脸上做的凶狠。巧娘只是笑笑,又舀了一勺喂去妇人口中,她脸上泛起笑容,甚是好看。
“总是夫君的,没有什么,巧娘又不是嫉妇。”
男人嘛,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