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
耿青话语严厉,手在桌上敲了敲,令得赵周仪兄弟俩也跟着神色肃穆。
“......别忘了南面蜀地的王建,跟朱温打过一场,他必然撕破脸皮北上袭我陇右,与其让旁人得利,不如暂时委曲求全,依附朱温,静观局势,若此人真有天子龙相,咱们就从龙之人,若没有......”
后面的话,并不用耿青说全,下方席位两侧的兄弟俩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有些另外的担心。
“那朱温若将我等调离......”
耿青摆手打断:“所以,我才要应他相邀去长安,待在长安,才能保住陇右。一定要记住之前你我定下的策略,南联王建,西合归义,多做利民利军之事,不可欺民辱商,只要做到这几点,陇右、凤翔在之后几年,该有较大的起色。”
“是......”
纵然有些不甘,可大势之下,两人还是能看得懂,又商谈一阵便告辞离开。耿青这边也将九玉、窦威等人赶去休息,独自回到房里,拥着已睡沉的妻子想着、分析着,疲倦排山倒海般袭来,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带着家里一帮女人逛了凤翔街市,采买了一些东西,仍由符道昭带着骑兵护送下,返回陇右,后者带兵先去了军营回印,这边直接进了城里的属于自己的大宅。
白芸香早早就让后厨被了宴席,后院的主卧也腾了出来,她是识大体的,自己的身份还是能摆的正,聘婷婀娜又大方得体拜见了王金秋、巧娘,平日的媚态收敛的无踪,大抵也是想在老夫人面前表现一番。
“你是我儿义嫂,这些年劳烦你照顾了......”王金秋没多少话,当年在飞狐县、长安时,便不怎么喜欢对方,眼下给耿家添丁,她也不点破,但态度上,已经好了许多,“这是我常带的玉镯,还是之前那混小子在长安时给我买的,就带了几年,你别嫌弃。”
入了中堂,老妇人脱下手腕上的玉镯交到白芸香手中,想这样的镯子,巧娘是没有的,但有一副老妇人给的小银锁,乃是当年耿老汉娶妻时,凑了家里钱财给的聘礼。
银锁是有寓意的,就是锁后宅管钱财,那是大妇的象征。
那边,白芸香欣喜的接下玉镯,老夫人这般做,自然是认可她了,连忙将身后有些怕生,却又好奇张望的小人推到前面来。
“念儿,快叫大母。”
“大母......”耿念今年四岁,对于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