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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距离魏博的不远的郓州南面,谢瞳也在两日后收到了朱友伦坠马而死,朱温撤回汴州,以七万兵马将要驻扎河中逼迫皇帝迁都的消息,他将抄录送来的书信对照看了几遍。
整个人立在原地都有些摇晃。
“军师.....你怎了?”
帐内,还有二将,分别是庞师古、王景仁,连忙上去将搀住,谢瞳稳下了身子,扶着额头摆了摆手。
“没事,只是都指挥使朱友伦坠马死了,这是信函,二位将军拿去看吧。”
待两人拿了信函走去旁边,谢瞳坐回椅子,两眼视物都有些发黑,忍不住咳嗽起来。,
‘梁王啊.......你中季常之计了......他要借你刀,杀皇帝——’
可是这番话,他不敢真正说出来,一旦如此,又会害了耿青的命,就如对方保全秦怀眠一样,料准了他看破计策,也不会透露给朱温听。
‘人欲......季常,你拿捏如此之准......’
‘这是要让大唐亡于你手.......真狠啊。’
书生按着扶手慢慢起身,他身事梁王,又不能害故交之命,可将来若是这位好友将矛头指向梁王......
‘到那时,瞳该如何办?’
‘只有让你真心投靠才行.......’
咳咳......谢瞳剧烈咳嗽,赶紧用手帕捂住嘴,有些一丝殷红被他飞快遮去手帕里,深吸了口气,神色渐渐变得严肃。
‘对不住了,季常。’
他走到帐口,温热的阳光照着他脸上,显得苍白无色,远方攀上树枝的蝉虫发出夏日恼人的嘶鸣。
书生知道,想要耿青投靠,有一种方法能做到,只是有些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