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待过几日再言此事。”
朱友珪很清楚眼下不可操之过急,话语落下后,朝议也就散去,他让耿青和几位谋士留下来,待文武出了神宫,他忽然起身,下了御阶,拱手就朝耿青一拜。
“郢王,你这是何故?”耿青皱着眉,伸手虚抬。
那边,朱友珪顺势直起身,他眼中还有泪水,更咽道:“尚书令与我父情同兄弟,那日送来府中书信,父亲已给孤看过,孤谢尚书令仗义执言,父皇也表明不久就立我为太子。只是没成想出了这样的事。”
“郢王节哀。”对于朱友珪的悲伤神色,耿青脸上难有波澜,“兄长之事,我痛心疾首,刚刚子振兄(敬翔)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一事,我站郢王。”
朱友珪吸了吸鼻子,感激涕零的又是一拜。
“孤谢叔父帮衬。”
“郢王客气。”
见耿青如此说,那边朱友珪安心不少,自己未显赫时,对方还能为自己说话,可见是对自己是看好的,如此一来,再观察一段时日,可考虑是自己人了。
几人又说了一阵,耿青、敬翔、李振、柳璨告辞退出皇宫。看着四人离开,朱友珪悲戚的神色渐渐收敛,抬手勾了勾,大殿灯火照着的殿柱后侧,龙武军统军韩勍转身出来,沉默的在拱手躬身。
“带人去汴州,迎上朱友文,逼他自戮。”
韩勍将头垂的更低,随后压剑首,拖着披风大步而出。走去的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似有雨落下来。
长长的宫墙间,耿青四人信庭漫步般走去皇城城门,李振、柳璨二人微微垂脸,与一旁的敬翔落下两步,后者一扫往日唯唯诺诺的神态,微斜眸子看去两人,笑道:
“陛下殡天,二位莫要悲伤过度,郢王往后登上大宝,还需两位多多支持才行。”
李、柳两人泛起笑连连拱手,他二人栖身朱温已久,根基牢固,如今朱温一死,自然就失了依靠,而与郢王走得近的敬翔,则借此机会,地位明显已到他们头上。
“呵呵,两位都是玲珑心,想必也知晓在下所指。”
走出皇城,敬翔朝他二人笑着拱手分别,后者自然不敢得罪,还礼后便乘上马车驶离。
“尚书令。”
待二人马车走远,敬翔也准备打道回府,看到耿青没有上车离开的意思,试探的问了一句,那边,耿青抖了抖袍摆,径直上了他的马车。
“一起走走吧。”